？”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因为你在他那里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只是你不愿意接受。”
“……”
哈梅斯震惊的看着他，平时沉默寡言的人，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且毫不拐弯抹角，一针见血。
哈梅斯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我怎么做。”
菲恩问：“你真的不知道？”
“他现在似乎也并不想和我多说什么，队内也没有我的位置了。”
菲恩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道：“你这样，去哪儿都没位置。”
“……”
哈梅斯有点恼怒：“我很差吗？”
“你很强。”
“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菲恩看着他，眼神带着锋芒，说话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又冷又直：“球队没有你的位置，现代足球也没有前腰的位置。”
这也就是为什么，齐达内本身作为一名古典前腰出身，在执教时，却并不喜欢使用哈梅斯和伊斯科这种会带球，会射门，会传球，脚法精湛的球员。
他们的优点可以被其他位置的球员所取代，但他们的缺点很明显。
现代足球追求的是快节奏进攻，高质量攻防转换，并不需要过多盘带。而且，近些年来大多数球队进攻多以边路为主，边锋的职责从传统的下底传中，转变为内切之后的逆足射门，前腰的位置非但不能起到任何帮助，反而还会干扰边锋的内切空间。
传统前腰正在逐渐被时代所淘汰，但踢前腰的人还沉浸在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之中，不愿做出改变。
看清发展趋势，趁早谋求转型的人现在都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定位，比如莫德里奇，比如克罗斯。他们都通过积极回防，一脚传球，组织进攻，完成了前腰后置的转变，在球队有了一席之地。
这些道理，哈梅斯都明白，就算他不明白，齐达内也提醒过他。
只是曾经获得过成功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不愿意放弃自己拥有的重新开始。
哈梅斯低着头，良久没再说话，菲恩也不再多说什么，站起来，拿上球准备离开。
“小菲，”哈梅斯又叫住了他，“如果……如果我现在开始改变，还来得及吗？”
以皇马现在这个中场配置，克罗斯、莫德里奇和卡塞米罗，他谁也取代不了。如果他肯安心接受轮换，留下来倒也不错。
菲恩仍旧本着实话实说的原则：“去其他地方找找机会吧。”
说完菲恩不再停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梅斯的声音若有似无的从风中传来：“我明白了。”
第二天菲恩起了个大早，洗漱刮胡子，换上正装，收拾好行李出发。
训练基地门口，皇马各梯队青训球员拉着横幅站在那里，为一线队送行，预祝他们旗开得胜。
这也是俱乐部高层精心安排的，让这些孩子们看着一线队员出征欧冠，对他们而言也是莫大的鼓励。
菲恩跟在队友身后走下大巴，仍旧是那身范思哲的西服，戴上墨镜，拖上行李箱，走路的时候带着风，引来周围球迷此起彼伏的尖叫。
旁边，拍摄纪录片的摄影师问贝尔：“衣锦还乡是什么感觉？”
贝尔回答道：“非常棒。”
摄影师看向菲恩，对方目不斜视的走向通道，摄影师打趣道：“和一年前比起来，他还是这么酷。”
这一次，弗洛伦蒂诺依旧邀请了许多社会各界的名流，以及皇马名宿跟随球队一起，前往威尔士观战。
他亲自带领着受邀嘉宾站在机舱门前，挨个介绍球员。
去年他对菲恩的介绍只是一句“青训小将”，今年不一样了，如果他想，他能在菲恩的名字前面加上一大堆头衔，而现在网上讨论最多的自然是“西甲最佳射手”以及“单赛季进球纪录保持者”。
菲恩并不擅长寒暄，面对主席的贵宾也没有显得多么热情，合影的时候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旁边忽然有个小姑娘挤进来，站在了他的身旁，仰起头冲他笑了笑。
这是某位皇马名宿的女儿，这次是跟随父亲一起去看比赛的。
上了飞机，全队又拍了张大合影，队员们才各自找位置坐下来。
菲恩刚坐下不久，旁边也有人坐了下来，他以为是阿森西奥，但对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在和巴斯克斯有说有笑。
菲恩抬头看了一眼，是瓦拉内，他脱了西服外套，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冲他笑了笑。
飞机起飞不久，有人在p群里发了张照片，正是刚才在机舱门口的合影，长相甜美的女孩一脸娇羞的紧贴在菲恩身旁。
伊斯科调侃道：“每次欧冠决赛，小菲都能迷倒嘉宾的女儿。”
“这个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