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意识到,发财的机会来了。 朱英的本意,是不要放过真正的罪犯,而兵马司包括各指挥使在内,都是想着怎么能捞上一笔。 这般多人,一人榨出点东西来,都够五城兵马司的巡捕官吏们发上一大笔横财了。 且在监狱之中的剥削手段更加黑暗、残忍、灭绝人性。 “殿下误会呀,臣随同殿下一起,哪有时间安排这些,且臣陪同殿下一起过来,这这路上也未曾跟任何人说过三言两语的。” “殿下,牢房里的情况,臣知道的污了殿下的眼,只是这两天人太多了,真的有些管理不过来才会如此,这都是臣的过错。” 张义听到这话,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然后马上开始叫冤。 朱英冷眼看向张义,包括张义旁边的各指挥使官吏们,十多人都是战战兢兢的。 五城兵马司在京师,真就是一个特别小的部门。 像是张义这样的都指挥使,也不过是正六品的官员,放在地方是有足够的份量,但在京师,皇室勋贵大臣遍地,真不过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 正二品的尚书,指不定哪天就是竖着上朝,横着回家,像正六品的,近些年头,死上一批都没人关心。 “哼,便就是这般,所以你们才算是熟能生巧,都无需眼神就能默契配合,真的是难能可贵呀。” “还真要把本王当猴耍了。” 朱英冷笑着说道,张义说的确实没错,自到五城兵马司来,就一直陪同伺候着。 但这不代表,目前的情况不是他提前安排。 这么熟练的手法,显然对于御史巡查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听到长孙殿下这般说,张义整个人都有些吓傻了,连忙磕头就拜:“殿下,臣冤枉呐,臣冤枉呐!” 朱英瞧了眼,淡淡的说道:“先跟着吧,你的事情,本王待会再来处理。” 此刻的张义,包括后面跟随的十来个官员,个个额头上那叫一个冷汗直冒,在性命面前,他们似乎连大牢里的气味,都下意识的忽略了。 “冤枉,冤枉呐!” “大老爷,我真的没有犯事呀,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这位贵人,这些个狱卒,他们是屈打成招呐!” “大老爷,大老爷,您给行行好,这位已经被打死了,一口气都没了,给拖走葬了吧。” “王爷,是王爷,王爷呐!这些个狱卒,不当人子,个个都是黑心鬼,骗光了我的钱财,至今也不放我出去,求王爷开恩呐!” “王爷!!王爷!!.......” 大门口的一切,近些的牢房里的人都能看到。 都指挥使张义他们不认识,朱英他们也不认识,但这华贵的衣裳,还有平日对他们来说高高在上的官吏,如仆从一般跟随。 很明显,来人的身份地位极高。 那个狱卒的头头的头头,都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上,丝毫不顾及地面的肮脏。 很多犯人们觉得,这是机会来了,开始纷纷叫冤起来。 换作平时,早就有狱卒上前教训了,不过当朱英轻轻抬手,无一狱卒敢动。 犯人的声音很嘈杂,加上地方昏暗,真就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朱英一眼看去,这些犯人的身上,九成都是伤痕累累,不用多想,几乎进来的,不问经过,均是毒打一番再说。 朱英对着犯人们,抬手示意,但凡看到的,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犯人,不管是真犯事的,还是被冤枉进来的,都很清楚的知道,面前的王爷,就是最后的贵人了。 没人敢多说一句,即使有人没看到,也会马上被旁边的人捂住嘴巴。 “本王知道,在你们其中,有很多人是冤枉的,甚至还不清楚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抓进来了,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本王也清楚,在你们其中,更多的是确实做过违反大明律的人,这些人,尤其是拐子,理应受到惩罚。” “本王今天过来,就是给尔等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一个出去的机会!” 说到这里,朱英微微停顿了一下,如今整个大牢,即使是深处,都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尖起耳朵听着。 大牢里,唯有朱英的声音不断回响。 “至现在开始,对于所有进入牢房的人,本王将下令,再不使用刑讯审问,尔等一个个,将自己所知道的,谁是其中最大的犯罪者,尽皆说出来。” “供出的人越多,证据越发确凿,那么会得到更多的功劳,而本王也将会酌情惩处。” “若是本身清白,行得正的,那自然就能挺直腰杆的从这牢房的大门走出去,看大夫的钱,也将会由兵马司承担。”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没有证据污蔑他人的,报复私心的,那便就是罪加一等。” 话音落下,牢房里的犯人们神态各异。 有的人面若死灰,瘫软在地。 有的人紧张兮兮,左右观望。 也有不少人,欣喜若狂,直感觉看到了曙光。 “谢王爷大恩,谢王爷大恩!!!” 牢房里铺天盖地的声音传来,本来是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