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往后不管是进京还是回江南,都能稳得住脚跟。”
阮衾听出来了,“你没打算给你大舅舅安排活计?”
他听说外甥女开了食肆和胭脂铺子,还以为他们兄弟二人来了,都能帮上忙呢。
苗婉肯定不会放过大舅啊,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嘛。
“等大舅他们安顿下来,再看一段时日吧,如今聚福食肆有掌勺师傅,先让大舅舅休息一阵子,我有更好的好生意想给他。”
阮衾忍不住好奇,有些问题大哥想不到,他已经将疑惑压在心底许久了。
“也是……你小时候跟你母亲学的?”他压低声音,“既然是阮家留下的方子,原本的食方还在吗?”
苗婉愣了下,随即沉吟片刻,比阮衾声音还小,“我也拿不准,这事儿我谁都没敢说……”
阮衾见外甥女为难,立刻将阮嘉麟往外推,只剩自己,“阿婉放心,我保证不让旁人知道。”
苗婉见二舅舅这么上道,准备好的台词,许久也不见公公婆婆和相公问,正好拿来忽悠他。
“其实我来西北的路上,昏昏沉沉的不甚清醒,是因为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她煞有其事地解释。
舅甥俩谁也没防备,乔瑞臣拴好了马,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梦里有个女子,反复在教我一些东西,我感觉像母亲,可……母亲走的时候我还太小了,所以也无法确认。”苗婉低头做出悲伤的样子,主要是原身记得不清楚。
但阮衾根本就没怀疑,他只有些激动,“你还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吗?”
“就,就跟我长得挺像的呀,要不我也不能觉得是母亲嘛,待我很亲切,动不动就在梦里拍我脑袋。”苗婉从原身记忆里没找到太多记忆,所以把她晨曦姐给带入进去编了点细节。
她是真的总被陆晨曦拍脑袋,很怀疑自己智商被晨曦姐拍掉不少,这会儿她鼓着腮帮子,幽怨地很真情实感,让人分不出真假。
阮衾激动地眼泪都掉下来了,“那不是你母亲!那是你曾外祖母啊!这真是祖宗保佑,咱阮家行善积德,命不该绝!”
若非当年阮衾的母亲接外甥女回来时,发现外甥女与阮氏一般,长相随了那位典仪老祖宗,阮家人也不能这么掏心掏肺护着「苗婉」。
如今得知,那位老祖宗是真在暗中护着阮家的血脉,也因为外甥女在,阮家才避开了一次次杀身之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吧。
苗婉满脸懵逼:“真哒?”好家伙,歪打正着了吗?
阮衾猛点头,“你母亲性子柔软,倒是你曾外祖母,听说她年轻时,脾气上来能一脚把你曾外祖父从床上踹下去。”
苗婉:“……”
她只想给自己折腾的这么多事儿一个合理的解释,母亲托梦,显然是最能说得过去,又能被这时代的人接受的。
她二舅干脆就给她变成了曾祖托梦,果然姜还是老的能吹。
阮衾激动地要去跟大哥说,苗婉赶紧拉住他。
“刚刚娘跟我说有几个眼神不太对的仆从,您现在还是谁都别说,万一传出去,旁人以为我是妖孽,要把我烧了怎么办呀?我害怕!”
阮衾脸色一变,“仆从有问题?不可能!跟着我们背井离乡的,都是些老人儿,伺候乔家几十年了。”
苗婉小声哔哔,“可我怎么听二表哥说,前头害大舅坐牢的,就是老人儿呢?”
阮衾:“……”臭小子,怎么什么都说,就不知道给阮家留点脸面嘛!
等阮衾答应按下不提,去找长兄和侄子一起去堂屋商议如何安顿时,乔瑞臣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他拉着苗婉的手捏了捏,“阿婉,不管发生什么,乔家都不会让你被人烧死。”我会永远站在你前头。
苗婉喜滋滋点头,“我知道,爹和娘那么厉害,肯定会护着我的!”
乔瑞臣:“……”媳妇这么笨,她是怎么记住托梦的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