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活下言辞凿凿,皆有典出,处于百家,承与诸子,如此的她泛读之广,不可不谓遍及诸子,颇有名家善百辩,而不穷的样子,机辩、急辩、顺辩、逆辩、权辩、势辩、哪一样她皆拿得起,也都拿得出,博采众长傲诸子,诗书礼仪有穷极。 这不说到对手百口皆穷了,她却独笑自如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春夏秋冬意,朝夕常轮替,未曾有穷极,何已言始终?人活一生几经春秋,到底却及不上《诗经?蜉蝣》,你是真的不懂吗?庄老夫子的《庄子》里的《逍遥游》中早已用它独有的方式,写定了你我的输赢,就算文中的大椿是将八千年当作一个春季,八千年当作一个秋季,又如何?在天地之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片刻光阴。人生在世,如同白驹过隙,国或家存于天地,亦不过光阴流转,昙花一现。既是一现,何不尽性,寒蝉春生夏死,自然不知春天走到秋天不过是必然,只是我们到底是没有寒蝉的福气,能春生夏死不知秋冬罢了,《诫子书》中的确是有宁静致远,可也从不惧战,安稳无余,长乐无极很美、很好,也很残酷,能忘还是忘了的好,反正自欺这件事大家都不陌生,何乐不为?” 她语笑嫣然的说完了这段话,这段话也还合理,可这样合目悠然的她的这合理却是如此的荒唐,这不是善良、不是宽容,只是她不想再问了,她用放下写长恨,她以笑意释凄利。 这让一旁的慕容绝看不下去了,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来到她的面前道:“月,够了,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不快乐,我也知道你不贪慕皇位,可这又何必呢?” 不想冷黎月连头也没抬,一边继续批着手上的奏折,一边依旧如故道:“不快乐不重要的,心情不过是我的情绪,难免悲喜,无妨的,帝王位不问悲喜,纵使在云端,立命也不过是向来如此罢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一直都很好,你不用说谎的,你不说,我不伤,不好吗?” 这样一句颇为真实的话,却让无声的内阁有着无限的压抑,这样的她那都没错,却让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不堪,一句你不说,我不伤是如此的简单,却让所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不堪,她从不是不知道,只是一向不想去计较罢了,没搞清楚目的,就坚决不落子是她一贯的方式,所以她才是如此淡然,早就看到了结局的她的确是拥有着不需要有任何情绪的权利,所以她的情绪从来都是她的私事, 落子只问输与赢,朱行碧落双陆局。 轻嗅风携樱花香,琉璃棋子戏浮夸。 承受成败之落差,看惯所谓笑真假。 因始而终俯仰间,长乐笑尽未央意。 偏求如玉才能立,温良恭让谁荒唐。 抛尽过往血染羽,我自挽发不劳人。 自己信的和自己言权宜轻重,自己依赖的问自己何必,所有人都有资格和自己说够了,其实也早就够了,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曾经的乐观,行,自己受教了,自当不愧所教,经霜犹纯经雪艳,她自然了解这句话的意思,也难怪他们如此了,的确是自己太奢侈了,这样想着的她不由的就大笑了起来,笑的如此的尽性。 冷黎月边笑着,边言了句:“难为各位了,以后大家活自己的就好,我不再对各位有任何的私人要求。” 她边说着这话,边批改完手边最后的一本册子,离开了这里,她没有应该的失魂落魄,只是平静之极的缓步离开,离开了这个内阁,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离开也不过是一种自欺,若是天地为笼离开二字哪有那么容易,所以从内阁离开,从不是一种真正的离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