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受不了了,大力推门出来—— “李庆川把话说清楚,谁牝鸡司晨?” 李旺川见状忙打圆场,不住摆手说: “没有没有,弟妹你听错了。是这样,前儿你不是跟二伯说族粮准备好了嘛,正好我跟庆川哥有空,所以二伯就让我们……” 程雪没理李旺川,径直走到李庆川跟前,一眼不眨的睨着他。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子宫肌瘤。 正愁没机会发作,这傻子竟主动送上门,那还能惯你? “回答我,说谁牝鸡司晨!” 李旺川:“哎呀弟妹……” “你闭嘴——没你事儿!李庆川,说话!” 李庆川翻个白眼,懒洋洋开口: “说啥,你家不就你牝鸡司晨吗?难道这家不是你当家?哎,你咋上手挠人!李晖……管管你媳妇……她再动手、我就还手了……” 李旺川没想到程雪能动手,正准备过去拉架,机灵的铁蛋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嘴里嚷着“旺川伯我怕”。大丫则扯住他另一头胳膊,不住往后拽。 辽东男人最不耻的行为,就是对女人动手,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姐弟俩根本不怕母亲吃亏,因为李庆川不会也不敢还手。 只见李庆川左躲右闪,程雪连踢带挠,打得那叫一个畅快。 李晖见差不多了,从后把女人抱住,一个转身将人带到安全位置。 程雪也懂见好就收,准备骂人收官,不想却被李晖比出的手势,震住了。 突击二队除她外,全是天鹰大队的成员。重灾区救援需全副武装,沟通只靠手势。 她当时勉强记住几个,其中就有这个“安全”。 没听说穿越还有组团的,当时他在哪儿,怎么过来的? 院子里的叫嚷声,终于惊动了左邻右舍。 很快院门口聚集不少村民,大家看到满脸血檩子的李庆川,全都傻眼。 “哎呀嘛,咋整的?” “跟谁打起来了?晖子吗?” “庆川,咋回事啊,谁挠的?” “还能有谁!”李庆川说完,愤恨怒瞪程雪。 程雪也不是吃素的,捂着胸口,直接“晕倒”在“丈夫”怀里。 “雪娘,雪娘你咋了雪娘——”李晖瞬间入戏,配合默契。 唯有不知情的铁蛋跟二丫,松开李旺川,全力跑过来。 李庆川只觉莫名其妙,明明挨揍的是他,这咋打人的还晕了? “铁蛋娘能不能不装,是你挠的我!” 李晖将人打横着抱起,大踏步往外走。路过李庆川身边时停下,阴森森道: “我媳妇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说完,抱人直奔村东董成家。他爹董立松是村里唯一土郎中。 原本村民以为程雪是装的,毕竟她除衣服皱点儿,别的外伤没有。但见李晖跑去找董立松…… “庆川你跟六婶说实话,你动手了?” “我动啥手,咱望河村的爷们就不打娘们!”李庆川不耐烦回答。 “庆川伯是没动手,可你骂我娘‘牝鸡司晨’,难道忘了吗?”大丫幽幽质问。 望河村有学堂,虽不能人人都去念书,但“牝鸡司晨”的意思,村里人都懂。 尤其是女人,最忌讳这词。 程雪走时故意捏了大丫,所以她知道母亲没事,便把李庆川二人来家要粮的经过,详细讲一遍。 李氏族人皆挂不住脸,其他村民则一脸看戏。 李庆川亲六婶冯氏听完前因后果,气的狠掐侄子一把。 “你这破嘴如果再不收敛,就趁早缝上。铁蛋娘秋收后就病了,你真把她气出好歹,李晖能跟你玩命!败家玩意,还愣着干啥,赶紧跟我去东头看看……” 冯氏边骂边推搡,只想尽快远离这里。 即便李氏族人惦记李晖家东西,那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讲,都是要面子的! 村里人见热闹没了,自发跟在后面,转移阵地。 大丫等人走远,关上院门,哼曲回屋做饭…… …… 经过董立松的“一番救治”,程雪终于“悠悠转醒”。 李晖为维持人设,一通“雪娘、媳妇、我的命”乱叫,直把程雪叫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作罢。 董立松虽然知道小两口在阴人,但李晖媳妇的身体,是真的不好。 “晖子,抓紧带你媳妇去镇上看病,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