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他俩是同频共振的知己呢! 都不用他多加铺垫,只一句话她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李晖轻笑的蹭着她的脖颈,略带撒娇道: “媳妇就听我一次,等我把那边捋顺、立马就回来接……” “别做梦了。” 程雪强硬打断他的话,把人推开。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咱俩约定时是你自己说的,万事有商有量,不能个人逞强。顺道我再奉劝你一句,把孩子们撇下之前,最好告知他们一声,毕竟当初也是你自己说的,一家人永远不分开。一起科考,一起上任。”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悔不当初”,看看此刻满脸丧气的李晖,就知道了。 程雪翻身、背对他,闭眼清冷又说: “除非咱俩和离,否则无论你是生是死,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甩都甩不掉。若是和离,你犯了抄家灭族的重罪,我改嫁兴许能逃过一劫,但四个孩子肯定没戏。你自己好好考虑。” 李晖闻言皱眉,内心恼火。这咋唠着唠着不是“和离”就是“砍头”,再不然就是“改嫁”,这词能挂在嘴边?暗自磨牙却也舍不得对她凶。 “媳妇,咱好好的行不?” “是我不好好吗?”程雪平静反问,推开肩头上的大手,没有转身。 不是不懂他的良苦用心,可放他一个人在北境,别说她自己了,就是五个孩子都不能答应。 “李晖,我正式通知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就带孩子们远走他乡,让你找都找不到。与其我们在家提心吊胆、想东想西,倒不如出去游山玩水,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嘈杂声已经散去,她坚定的态度加上沉重的话语,令李晖内心一震。 相处这么久、也算了解,一旦她想放弃谁,那势必从根儿上就彻底不搭理。放在现代,那就是把对方企鹅号等一切联络方式,全都拉黑,不留余地。李晖不敢冒险,毕竟她能做出带五个孩子离家出走的举动。 妥协的长叹口气,将人重新搂在怀里,说: “好好好,都听你的,咱们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去北境挨冷受冻,行不?” “提心吊胆跟挨冷受冻,我宁可选择后者。” 程雪说完翻身,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轻轻靠着。 身体吃苦无所谓,精神吃苦那才要命。 脱发、衰老、早更…… 不能想,一想就后怕。 一段小插曲过去,二人感情又一次增进,加之下午都休息好了,接下来的活动也就顺理成章。程雪勉力追赶也于事无补,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任由他闹腾。. 朦胧中听到有人喊她,待她睁眼,竟看到白薇站在床边,屋子蒙蒙亮。 “啥前儿了?” 嗓子发干,声音有些哑,白薇忙递给她一杯温水。 “寅时末了夫人。白芍已经做好了早饭,奴婢伺候您起来洗漱,咱们吃完赶路。” “周二夫人跟小姐们呢?都起了吗?” “回夫人,两位小姐已经起了,周二夫人白术过去叫了。老爷叮嘱咱们轻点动静,别惊了那边。” 程雪闻言颔首,被子里偷偷摸摸自己,中衣穿妥,这才掀被起身。白薇趁她洗漱的功夫,把床上的被褥收好,拿给门口刚站过来的天冬。 “马车都备好了?” “嗯,一炷香后准时出发。夫人洗漱呢?” “洗完就下去。” 白薇说完,用手指了指楼梯方向,天冬秒懂上扬嘴角。 “放心,没惊动他们,马厩的人都被德喜点了睡穴,没一个时辰醒不来。” 听到这话,白薇才放心回屋伺候。 天冬抱着被褥下楼,后院马厩这边,八辆马车已经全部装好,驿站这边除了两个值夜的伙计,没有其他人。 德喜板着脸叮嘱一番、转身走了,顺喜忙把手里的碎银,塞给他们。 “你们别介意,他那人就是脸冷但心肠不坏,对不住啊。” 伙计们捏着一两碎银,忙不迭摇头。 “没事没事,我们没往心里去。官大一级压死人,换做我是李老爷,也得鸟么悄的起早走,不然等侯爷起来多难办。” 顺喜闻言“呵呵……”笑着颔首,见白芍端饺子从厨房出来,赶紧过去帮忙。 “我来,我来。” 白芍顺势交给他,叮嘱说: “这两盘是给驿站两位大哥的。哥,忙完过来端饺子。” “好。”天冬应声。 伙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