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忠仁没隐瞒,主要是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海中大队,司首长部下。”
司命呵了声:“我会亲自去问司有恩,到底是怎么管理手下的兵的,竟然对女同志动手,对普通群众动手。”
司有恩,司命庶出的大伯,也就是司老爷子小妾生的大儿子,和司命他爹,同父异母。
司命几个直系亲属之间,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这会直呼大伯的名讳,多多少少,带了些迁怒在里面。
唐忠仁心口一突,无法反驳,但今年的晋升怕是无望了。
同时对眼前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猜测。
真是想不到,司家那位最是神秘的三少,竟然会在意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
他倒不是看不起乡下来的棉袄,只是意外传说中冷血无情的司三少,竟也有儿女柔情的时候。
对象还是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真有意思。
唐忠义不服:“凭什么怪我大哥,明明就是这个乡巴佬欠打。”
“她忤逆不孝,毫无人性,对养母动手。”
“我们出于好心劝阻而已。”
“她不领情就算了,还丧心病狂,见人就打,不对的是她。”
“赵大哥,你赶紧把她抓起来,你看她把那婶子打得。”
众人视线移向秦大凤。
想偷偷逃跑的秦大凤……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司命根本没搭理唐忠义,他不和蠢货对话。
赵国岩皱眉问:“你的好心值多少钱?事情到底如何,你了解清楚了吗?”
“他了解个屁,”门卫大爷忍不住爆粗口,又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热闹的人这才了解始末。
就是不知道这乡下婆子骂了什么,小丫头这么生气。
司命把棉袄从身后拽出来问:“她骂你,你生气,所以打她?”
棉袄无辜的摇头:“不生气,她骂得好听,不过大爷生气,我就打她了。”
骂得好听?
这是什么形容?
旁人还没反应,门卫大爷就抹眼泪了。
“瞧瞧,多好的娃,多知道心疼人啊。”
“就这女同志,那样恶毒的话都能骂出口,可见,以前没少磋磨这丫头。”
“你们是没见到丫头刚来京海市的模样啊,瘦瘦小小,浑身是伤,刚刚初秋,大冷的天,脚脖子都露在外面。”
“她十八岁啊,你们瞧瞧你们家的娃,十八岁才这么大点的个吗?”
“就这也配称为养母,我呸,她连禽兽都不如。”
“当初说什么是意外抱错了孩子,我看就是她故意抱错的,要不然自己的娃,怎么可能这么祸害。”
棉袄抓抓脑袋,原主这么可怜吗?
众人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
这娃也确实可怜,十八岁了,瞧着十二三岁模样,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秦大凤慌了:“不,不是,就是意外,就是意外。”
嘴肿了,牙也掉了,说话不清楚,也顾不得说清楚。
推开挡路的看客,着急忙慌的就跑了,身后还跟了踉踉跄跄的男人儿子。
没人去追,赵国岩也没追。
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证据,还是做不了什么。
唐忠义倒是想追,被宋春花拦住了。
“你想做什么?”
唐忠义急道:“他们在京海市人生地不熟的,这么跑,丢了怎么办,依依找不到人会着急的,我得去看着。”
宋春花捂着胸口,差点原地飞升,她到底养了个什么祸害?
脑子呢?他的脑子到底去哪了?
赵国岩实在想不明白唐忠义脑子里装的什么,好像但凡关于棉依的事,他都像失心疯一样。
“忠义,你有没有想过,在人生地不熟的京海市,他们是怎么准确的找到这里来的?”
唐忠义不以为意:“还能怎么来的,问来的呗,鼻子
赵国岩……
算了,唐家人,他不气。
问唐忠仁:“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说他一身伤的事。
唐忠仁道:“我和这位女同志切磋,技不如人。”
意思是,他不会用伤生事,主要是没这个脸。
赵国岩拍拍唐忠仁的肩,没再说什么。
宋春花也抿着唇没吭声。
唐忠义倒是想说,只是没人想听。
司命扫了眼棉袄:“走吧。”
棉袄也不问,乖巧的跟着走了。
赵国岩只来得及嘱咐唐忠仁一句,也紧跟了上去,还有正事呢。
宋春花忙着带唐忠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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