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视一众宋将。
郭正孙劝慰吕文德慎重,让他误以为宋人软弱可欺,气焰更加嚣张。
“杀了他!”
“杀了这个狗贼!”
众将纷纷咆哮,高声怒骂。
大堂上,宋将纷纷开口,个个都是怒火攻心。
“各位将军,稍安勿躁,大事为重,大事为重啊!”
郭正孙急声劝起了众将,看起来很是着急。
“几位尊使,我有一句话,请回去带给速不台和托雷。”
吕文德面色平静,他挥挥手,阻止了众将的喧嚣。
“将军,你是答应借道了吗?”
李昌国一怔,心里浮起了一丝希望。
速不罕和术儿彻也是看着吕文德,想知道吕文德的回答。
“贵使,借道一事,事关重大,我等总要呈报朝廷,等我大宋天子降旨。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在没接到我大宋天子的旨意前,贵军最好静待消息,不要妄动。要是敢强行用兵,将来千万不要后悔。”
吕文德看着速不台和李昌国,一字一句,堂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人都是激愤,但军令如山,谁也不能违抗。
“你们这些可恶的宋将,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你们等着瞧,到时我蒙古大军一定要杀的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术儿彻怒气冲天,唾液横飞,咆哮着发作了出来。
“将军,杀了他!”
“杀了他!”
众将纷纷而言,有人忍不住,已经拔刀出鞘。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吕文德摆摆手,让众人平静。他看着术儿彻,冷冷笑了一声。
“宋将,你听好了!你们等着瞧,我蒙古大军一定要杀的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术儿彻面红耳赤,声嘶力竭。
这些可恶的宋人,一个个阴阳怪气,真以为自己怕他们吗?
“术儿彻,就是你在金陵讲武堂,对我大宋天子无礼吗?”
吕文德靠回椅子,眉宇间忽然杀气腾腾。
术儿彻在金陵讲武堂对皇帝放肆的消息传入军中,一众边将都是恨的牙痒痒,视为奇耻大辱。在众将心中,皇帝比神还尊贵,怎能容忍旁人有半点不敬。
想不到,这厮竟然又来到宋境为使,还是如此嚣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吕文德看着术儿彻,眼神已经开始狰狞。
“就是我!就是我术儿彻,你们想干什么?有种来杀我呀!来……”
“杀了他!”
术儿彻话音未落,吕文德拍桌怒起,怒发冲冠。
这一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将军,千万不可……”
“千万不要!”
李昌国和速不罕都是惊骇,纷纷劝阻,术儿彻“伧啷”一声拔出了刀来,护在了自己身前。
他已经看出来了吕文德眼中的杀意,下意识觉得不妙。
堂中两名锐士跃出,身高体壮,甲胄贯身,二人手握红缨枪,毫不犹豫,一左一右,持枪直刺,直奔术儿彻的咽喉和小腹。
红缨抖动,长枪稳准狠,犹如毒蛇,术儿彻大惊失色,下意识隔开刺向咽喉的一枪,踉跄后退,腹部却是遭了一下,立刻就是一阵阵剧痛,血如泉涌。
剧痛之下,术儿彻忍不住放声惨叫,李昌国和速不罕惊骇失色,下意识连忙躲开,以免被对方误杀。
两名宋军长枪兵急进,再次猛刺,术儿彻连声惨叫,跌倒在地,身上几处血窟窿,鲜血不断涌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吕文德轻轻挥了挥手,两名长枪兵收回血淋淋的长枪,恭恭敬敬,退回了角落。
吕文德看了看堂中地上不断抽搐的术儿彻,鼻子里冷哼一声。
“两位尊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遗憾。他的尸体,你们要不要带回去?”
杀了蒙军使者,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再也没有了和谈的可能。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将军,杀害我蒙古国使臣,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李昌国和速不罕很快恢复了镇定,二人对望一眼,李昌国高声问了起来。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宋人这样做,借道已无可能,托雷也一定会雷霆大怒,南下攻宋不可避免。
“尊使,这只是个意外,本将也很是遗憾。关于借道一事,贵使还是回去,敬候佳音吧。”
吕文德轻声说道,似乎下了逐客令。
事到如今,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演下去的兴趣。
“将军,你可是闯了大祸,后果自负!”
李昌国留下一句,和速不罕等人不辞离去,连术儿彻的尸体也不顾。
“我好像不是吓大的。是他要求我杀他的,难道我要拒绝吗?”
吕文德轻声一句,堂中众将一阵哄笑。
这些骄兵悍将,早已经等不及和对方鏖战沙场了。
“诸位兄弟,鞑靼大军克日南下,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吕文德面色一板,大声喊了起来。
“全凭将军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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