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和历史上一样,难逃灭国的噩运。
原野上,蒙古铁骑兜成一个巨大的椭圆大阵,战马滚滚而来,更有许多无人的马匹混杂其中,犹如奔腾的洪流,大部直奔宋军右翼骑兵。只有两成左右的蒙军骑兵,阵容松散,直面宋军大阵。
“停下!布阵!”
余玠军令传下,宋军大阵停下开始布阵,有条不紊,忙而不乱,很快一个个方阵形成,重甲步兵在前坐下,粗重的长枪后部抵住地面,明晃晃的枪头抬起,犹如斜着长起的钢铁丛林。
重步兵身后是刀盾手和长枪兵,刀盾手除了轻巧的盾牌,手中都是重刀巨斧铁棒等重武器,长枪兵手中的长枪都是带有弧刃的勾镰枪,既能勾马,又能刺杀,和刀盾手一样,专门对付骑兵。
长枪兵跟着是弩弓手和炮手,骑兵护住两翼,持弓执弩,蓄势待发。
河西军中,由于有大量的吐蕃和党项士兵,因此弓箭手比其它各路弓箭手要多得多,也大大增加了河西骑兵的射杀能力。
城墙上,看到河西军瞬间结阵,大阵严整,各司其职,没有一丝的慌乱,赵竑轻轻吐了口气。
西北边军,已经是一支强军了。
河西军大军之中,统制官张中夏骑在马上,脸色泛红,眼神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兴奋。
“鞑靼骑兵这是先下手为强,想要从右翼冲垮我军骑兵,趁机冲散我军大阵。”
想趁宋军立足未稳,打宋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宋军军纪严苛,训练有素,就连行军都要顾及阵型。蒙古骑兵们,这是太想当然了。
“鞑靼是要趁我军立足未稳,一举冲垮我军!他把我军当什么了,草寇吗?”
王圭暗暗心惊万马狂奔的气势,嘴上却不示弱。
蒙古骑兵罕有败绩,骑战经验丰富,野战从来不怵,眼前的三万宋军步骑,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但宋军,又不是泥捏的,任他们揉搓。
“王圭,一会骑兵对冲,自己小心些。陛下,可能在城墙上看着。”
张中夏一本正经,叮嘱起了自己的小弟。
“陛下?”
王圭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墙,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皇帝眼皮底下,只能是舍生忘死,奋不顾身了。
“炮兵准备,骑兵集结,全军准备迎战!”
余玠军令传达,宋军右翼骑兵出了大阵,众军战意熊熊,许多骑兵已经执弓摘弩,蠢蠢欲动。
“所有人!准备应战!”
宋军炮兵阵地,吴峰大声呐喊,指挥着宋军炮手们调整方向角度,装填弹药。
投身西北边军六年多,吴峰满面风霜,虽然少了一只手,但气度从容,稳重干练,指挥千军万马,也是处变不惊。
宋军火炮单轨炮架,容易移动调整方向;后部螺杆调节角度,瞬间完成。火炮使用药包和刻度炮尺,快速准确。
“弓弩手,准备!掷弹兵,准备!刀斧手、勾镰枪,准备!”
蒙古骑兵气势迫人,张中夏手心冒汗,大声喊了起来。
一旦蒙古骑兵冲破火炮封锁,掷弹兵和勾镰枪等,就不得不派上用场。
蒙古骑兵滚滚而来,很快进了火炮的射击范围,前面重骑兵凶神恶煞,排山倒海一般让人心惊,后面轻骑兵挽弓奔腾,等重骑兵冲破宋军大阵,便行冲击射杀。
“开炮!”
蒙古骑兵很快进了两里的范围,万蹄狂奔,烟尘飞扬,摄人心魄,吴峰再也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蓬蓬蓬!”
100门7斤火炮纷纷打响,整个宋军火炮阵地,尽被一片浓浓的烟雾所笼罩。
紧跟着,100门5斤火炮又开始轰鸣,200颗实心铁球漫天飞舞,直奔蒙军骑阵。
铁球撕裂空气,急奔而至,落入蒙军骑阵,狂奔乱跳,摧枯拉朽,立时就是一片血肉横飞,人仰马翻。
闷雷声不断,100门百斤子母炮又适时响起,铁丸凌空飞舞,又是一片片的蒙军重骑兵被打下马来,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人马轰然倒地,激起满地的尘烟。
炮声连续不断,铁球铁丸织成弹流,冰雹般砸向蒙军骑阵,蒙军骑兵死伤累累,轻重骑兵纷纷拉大了距离,大阵正面的蒙军骑兵死伤惨重,纷纷向宋军大阵右翼绕去。
炮火连天,铁球铁丸一波接着一波,挡者披靡,无时无刻都有蒙军骑士落马,无数的战马倒地,无数的蒙军骑士被绊倒落地,随即被后面赶来的马蹄踏过,再也难以爬起。
蒙军骑兵无路可退,他们拉宽了战阵,迎着宋军炮火突进,许多骑很快进入了宋军阵前五六十步的距离,他们躲在马背上,奋力发箭,箭如雨下,无穷无尽,飞入宋军前阵,宋军士卒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蒙军骑士催马狂奔,马蹄声隆隆,大阵前的蒙军骑兵,眼看就要突入宋军战阵。
宋军大阵之中,无数的震天雷被扔了出来,它们漫天飞舞,纷纷飞入了蒙军骑阵,“通通”的巨响声不断,硝烟弥漫,战马倒地悲鸣,蒙军骑士纷纷落马,宋军大阵前阵,尽是浓烈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让人直想作呕。
爆炸声惊天动地,无数宋军奔出了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