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你看你,这也太操劳了吧!” 张忠恕看魏了翁满脸的严肃,笑呵呵说道。 满眼血丝不说,两鬓似乎都白了起来。这一番劳心劳力,这一份风风火火的精神头,真是叫人佩服。 “金陵大学堂晚几天没事,那些公子哥什么时候都可以来。金陵讲武堂却不行,皇帝谕旨的榜文,到时候要是开不了学,皇帝脸上无光,朝廷丧尽威严,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魏了翁摇摇头,黑着一张憔悴的脸,看起来确实压力不小。 皇帝新政第一把火,可不能让火给熄了,或者烧不旺。 “乔相公,金陵大学堂那边,你也抓紧,不要太晚。皇帝在金陵讲武堂的时候,最好金陵大学堂可以能开学。如果实在不行,金陵大学堂的学员宿舍可以先租一部分,保证学堂在三月底,或四月初可以开学。” 如果能在皇帝在的时候,两座学堂同时开学,那最好不过了。 “魏公,我马上就过去金陵大学堂那边,督促一下进度。” 乔行简点点头,带着几个官员,颤颤巍巍离开。 “魏公,皇帝的下榻之处……” 张忠恕轻声说道,有些迟疑。 “皇帝亲自交代,他的住处就在讲武堂里面。就把皇帝的房间和那些教官的放在一起,选最大最敞亮的那间。另外,在皇帝的房间隔壁,给我也留一间,中规中矩,和其他教谕教官一样。” 魏了翁仔细交待了起来。 皇帝年轻气盛,喜欢一切从简,但大宋皇室和大宋朝廷的脸面,还是要的。 “魏公,听说陛下要担任讲武堂的校长,这样一来,陛下或许会很多日子待在这里。我想,是不是在后苑留一座偏殿,作为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 张忠恕的话,让魏了翁眼前一亮,赞赏地点了点头。 “张相公,还是你考虑周全!” 堂堂金陵讲武堂,国家行都,六朝古都,若是没有一个皇帝处理政务的场所,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魏公,后苑的拙政园,不大不小,有池塘有花草竹丛,堂阁错落有致,杨柳依依,精致古朴,可为陛下理政之所。” 张忠恕显然已经考量过,立刻提出了备用方案。 “灌园鬻蔬,以供朝夕之膳,是亦拙者之为政也”意,名为拙政之所。张公,你老成持重,可是帮了在下的大忙!” 魏了翁心情舒畅,哈哈笑了起来。 还是老臣想的周到,有备无患。 “魏公,听说令郎和真衙内都准备报考讲武堂,你可是后继有人啊!” 张忠恕面带笑容,轻声问了起来。 “犬子顽劣,不过他和真志道都来了金陵,现在侍卫马军司练习骑射。希望他们能有出息,为国效力吧。” 谈到儿子,魏了翁也是舔犊情深。 “陛下亲自教导,魏公……咳咳……” 张忠恕说着说着,咳嗽了起来。 “张公,听说你前些日子抱恙在床。你能撑得住吗?” 魏了翁看着张忠恕,关切地问了起来。 二人都是四川同乡,又都是四川名门望族,魏了翁是蒲江魏高氏,张忠恕则是南宋名相张浚之孙,二人同乡同朝,关系不错。张忠恕年长几岁,却看起来苍老许多。 “不瞒魏公,史弥远专权,朝政日衰,国事难为,我这心里总是不得劲。史弥远没了,心病没了,我觉得自己的身子骨,也好起来了!” 张忠恕容光焕发,看上去红光满面,比以往气色果然好了不少。 “张公,那你得去谢皇帝。要不是他拨乱反正,诛杀恶贼,你还要继续受折磨!” 魏了翁哈哈笑了起来。 他心里始终有些遗憾,没能亲自看到史弥远被明正典刑。 “史弥远这老贼,他这一去,云开见日,天下都太平了,大宋也有了希望。希望老夫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宋中兴的一日。” 张忠恕的感慨看在眼中,魏了翁也是连连点头。 “张公,新皇天纵奇才,文韬武略,你一定能看到大宋中兴的一天!” 就冲着赵竑大刀阔斧力排众议的这股劲,他都觉得大宋希望满满,未来可期。 “魏公,你才四旬多,春秋正盛。薛极、宣缯都是年过花甲,胡榘贪鄙,用不了三五年,就是你和真德秀、胡梦昱等人的天下。你可要挺住,千万不要犯糊涂啊!” 张忠恕意味深长地说道。 “多谢张公提教!在下铭记于心,不敢忘却!” 魏了翁郑重其事,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