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赵竑无奈摇摇头,指着徐良。 “第一批金陵学堂的毕业生,都是临安府的权贵子弟,干其它事情可以,但要去反贪,恐怕素质堪忧,你能放心吗?三年以后,等金陵学堂换血,你再去挑选。” 徐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让官二代去反贪,去查处他们的父辈家族,他还真不放心。 “陛下,有一事可大可小,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良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直言就是!” 赵竑心头微微一惊。能让徐良这个耿直男犹豫的,一定不是小事。 “陛下,自从陛下实施新政以来,朝野关扑斗蛐蛐之事几近绝迹,民风日渐淳朴。但国舅周安知法犯法,除了隔三岔五出去聚赌斗鸡斗蛐蛐之外,他还逢人就说……” 徐良欲言又止,又犹豫了起来。 “徐良,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赵竑脸色一板,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小舅子周安游手好闲,和他寡言慎行的兄长周平相比,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陛下,据臣等明察暗访,周安逢人便说,陛下能当上大宋天子,坐上这把龙椅,都是他们周家的功劳……” 徐良大着胆子,低声细语说了出来。 说起来,周安是皇亲国戚,和赵竑是一家人。而他虽是赵竑的好友,但只是个外人。 但赵竑对他有知遇之恩,身为臣子和好友,他不能对赵竑隐瞒真情。 “徐良,还有其它事情吗?” 赵竑面色不变,继续问道。 说实话,周安干的这些混账事情,他并不放在心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懵懂无知而已,并不一定要干什么。 “陛下,殿前司都指挥使冯树,烂赌成性,还敲诈勒索临安城商贾,罪行累累。还有临安府尹吴兢,和御史中丞陈端常,都有作奸犯科之事……” 徐良不再隐瞒,索性全盘托出。 冯树为赵竑“宫变”立下汗马功劳,但其人太过贪心,又吃喝嫖赌,触犯律法。吴兢和陈端常,是赵竑倚重的老臣,却德行有亏。 现在就看赵竑如何抉择了。 “冯树有没有伤人,甚至害人,或者其它罪行?” 良久,赵竑抬起头来,直盯着徐良。 “吴兢和陈端常,事大吗?” 这一刻,他莫名想起来了后世的那句话来。 洪洞县里无好人! 阻挠新政的朝廷大员,这二人恐怕脱不了干系。 “回陛下,冯树只是贪财好赌,并无大的罪行。至于吴兢和陈端常,还在查访,虽不是十恶不赦,但其罪都不轻,更有阻挠新政之举。” 徐良毫不掩饰,如实禀报。 “徐良,你去宫中拿些金银细软,带着它,还有罪证去找冯树,让他告老还乡吧。至于商户们的损失,核实以后,由户部承担这份费用,退给商家。至于吴兢和陈端常二人,小心查访,朕要的是证据确凿。” 冯树毕竟拥立有功,他如果太过严厉,反而会让朝野认为他冷酷无情。 反正冯树的罪过也不算大,就让他体体面面退休吧。 至于吴兢,坊间风言风语不少,这也是他调高定子回浙江主持新政推行,而不是吴兢的原因。 “陛下圣明。下官回头就去办理此事。” 徐良吐了口气。皇帝没有提吴兢和陈端常,肯定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不用他操心。 “徐良,政事要紧,但家里的事同样重要。赶紧回去看看吧,不要让家里人挂念。到时候挑选反贪司的吏员,你和朕一起去金陵。” 赵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朕也要回去,看一下我的宝贝儿子和女儿了!” 常年奔波在外,陪伴妻儿的时间太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总有些愧疚。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