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玠等人,无不是飞黄腾达,前途似锦,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 “汪兄,天子创建金陵讲武堂,旨在整饬武备,练兵图强。这和科举取士,又有何关系?“军魂剑”,一把显示皇恩的短刀而已,恐怕也说明不了什么。” 片刻之后,马光祖思索着说了出来。 他其实也佩剑,只不过今天没带在身上而已。 “不错!皇帝虽然创立了金陵讲武堂和大宋水师学堂,但也有金陵大学堂和金陵师范学堂。皇帝虽是整饬武备,但对文治同样重视。从四川千里迢迢赶回主持殿试,便是明证。” 李昂英摇摇头,也不同意汪文的看法。 “不不不!两位贤弟,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汪文莞尔一笑,立刻否决了马光祖二人的想法。 “汪兄,愿闻其详!” 马光祖和李昂英都是起了兴趣。 这位堂堂的大宋朝廷进士,文武双全,似乎对皇帝和他创办的金陵讲武堂等事宜,比科举取士要感兴趣的多。 他们倒是想听听,此君能说出怎样的一番话来。 两位好友的凝视下,汪文不慌不忙说了出来。 “两位贤弟,凡授予“军人魂”此剑者,天子门生之外,无一不是被授予要职。第一期的曹友闻、曹友万兄弟、余玠、孟珙、吕文德等等,一个个都是一夜之间,飞黄腾达,是为封疆大吏,简在帝心。” 汪文说着说着,唾液横飞,两眼放光。 “反观你我新科进士,即便是被授官,没有门路,也得一步一步做起,其中艰辛,经年累月,若是命运多舛,一生都没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曹友闻、余玠、孟珙等人,金陵讲武堂一毕业就是数万人的大军统帅。他进士及第,也得从八九品的小吏做起,要做到曹友闻那样的国家重臣,除了天时地利人和,怎么也得二三十年。 皇帝对金陵讲武堂学员的重视,可想而知。M.. “汪兄,小弟听闻你曾在东钱湖梨花山苦读,学的是陆学与吕学的事功学。今日听你所言,功利之心彰显,果不其然啊!” 李昂英哈哈笑着说了出来。 “汪兄,君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凡事还是要躬行慎行,不要想一蹴而就。汪兄,你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马光祖微微一笑,目光中有些惊诧。 这位汪文任侠好义,精于骑射,似乎不是急功近利之辈。 “两位贤弟,若是没有当今天子那也罢了。我也不是非要去金陵讲武堂,只不过是想速速上位,大展一番拳脚罢了。我朝庞大的文官官僚体制,由下而上,没有二三十年,休想达到四品及以上官阶。大多数官员,一辈子都是碌碌无为。我可不想这样。” “体制”二字,又是皇帝提出的新鲜词,在报纸上广为流传。 马光祖和李昂英对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混的好的,如兵部侍郎魏了翁和执政大臣真德秀,那也得二十年光阴,天下又有几人? 比如李昂英的恩师,四川制置使崔与之,到了五十多岁还屈居人下,快六十岁才是一地主官,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两位贤弟,人生苦短,若不建功立业,岂不是碌碌无为。愚兄不心甘啊!” 汪文拿出一份报纸,放在了桌上。 “这是去年深秋,皇帝送完金陵讲武堂第一期的毕业学员后所做的诗词。你们看看。” “独立寒秋,大江东去,白鹭洲头。看万山红遍……”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李昂英轻声读着,马光祖却看也不看,立刻接上。 “马贤弟,原来你也看过这份报纸。说说,你最欣赏那几句?” 汪文立刻起了兴趣。 “当然是那几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这不是和你我兄弟今日登科的写照吗?” 马光祖说着,脸上红光满面,踌躇满志。 人生四大喜,金榜题名时排名第一。如今风华正茂,前程似锦,正是指点江山之时。 此诗,可谓是恰到好处,道出了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的心声。 “马贤弟,我和你一样,也是欣赏这几句。不过,这些殷殷叮嘱期盼之语,陛下对的是金陵讲武堂的毕业学员,而不是你我新科进士。” 马光祖和李昂英目光一对,都是点了点头。 这首《沁园春.金陵》,皇帝是送金陵讲武堂毕业学员们离开后所做,显然是寄语讲武堂的学员,而不是新科进士。 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他们这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