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蒙军砲手躲避不及,被砸的血肉模糊,压在桥臂下或死或拼命嚎叫,抛石机轰然倒塌,散落开来。 另外一颗铁球砸在冻的结实的地面上,弹跳飞舞,在蒙军抛石机大阵中砸出一条血肉胡同,最后击中一辆弩车车轮,车轮支离破碎,再也动弹不得。 只是两颗实心铁球,数个蒙军倒在血泊里,伤者凄厉惨叫,死者惨不忍睹,一时惊诧了双方所有的将士。 “好!” 城头上,有夏兵满脸通红,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李德任和宁子宁等人目瞪口呆,一群人趴在城墙上,瞪大了眼睛,向着城外看去。 抛石机这么多,不用问,宋军要火炮齐发了。 “发什么呆,调整角度,给我把鞑靼的抛石机和弩车,全砸趴下!” 曹友万瞪了一眼一旁的旗官,一本正经。 “记住了,先用实心铁球,每次只用一半火炮!” 旗官点点头,举起绿旗挥舞,随后手中的红旗重重挥下。 不用问,这个“曹二胆”是要欲擒故纵,耍二杆子了。 炮手们调整炮尾的螺旋杆,火炮的高度几乎一致。蒙军抛石机和弩车如此密集,够本不需要调整角度,炮口幽幽,对准了前方。 而炮手们手中烧红的铁钎,纷纷按在了火门的引线上。 “蓬!蓬!蓬!” 南城墙上,守军二十五门火炮几乎同时轰鸣,炮弹呼啸,此起彼伏,小黑点在空中飞舞,如飞火流星,直奔荒野上蒙古大军的抛石机和弩车。 铁球飞入蒙军抛石机大阵,肆意飞舞和击毁砲车,木屑纷飞,木板木臂纷纷折断,更多的蒙军抛石机和弩车被砸塌砸翻,蒙军砲手弩手死伤惨重,一片铁与血的碰撞。 火炮不断轰鸣,抛石机和弩车不断被砸翻,东倒西歪,支离破碎。蒙军砲手弩手死伤无数,到处都是血肉横飞,鲜血染红了荒原。城外蒙军的抛石机接连被砸塌,东倒西歪,蒙军砲手死伤一片,人人惊骇。 灵州城墙上,夏兵一片欢声雷动。守军为蒙军抛石机和弩车的被击毁而欢呼鼓舞,士气大振。 “打的好!” 压力山大之下,李德任吐出一口浊气,奋然喊了起来。 灵州守城,最怕的就是蒙军的抛石机,漫天飞舞而来,守军有苦说不出,只能任凭对方狂轰滥炸,城墙和城内民居被砸塌,守军被砸死砸伤,早早失去战斗力。 现在看这架势,蒙军抛石机到达三四百步的射程,恐怕剩不下几辆。如果是这样,灵州城守上几个月,他都完全有这把握。 蒙军没有了抛石机,夏军据城而守,城墙安然无恙,蒙军靠步卒来攻打灵州城墙,李德任心里,坦然踏实了许多。 “殿下,这真是大快人心!真是意想不到啊!” 李德任一旁的宁子宁,震惊之余,脸上神情轻松了许多。 城投火炮如此犀利,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没有了抛石机和弩车,守城战可是压力小了许多。最起码将士们站在城头上,不用太提心吊胆了。 “这家伙,真他尼昂的厉害!” “打得好,太解气了!” 城头的守军,人人都是兴高采烈。 “宁相公,你下城去吧,准备好姜汤热饭。这是一场恶仗,恐怕得打上半天了!” 李德任满脸红光,大声吩咐完,看着仍然滚滚向前的蒙军,大声喊道: “将士们,准备好盾牌!小心鞑靼的羽箭!” 李德任军令传下,城头的守军纷纷举起了盾牌,以免被蒙军的箭雨杀伤。 “蓬!蓬!蓬!” 城头硝烟弥漫,实心铁球不断呼啸而出,蒙军抛石机不断被砸塌,到了护城河边,宋军火炮已经打了六七次,蒙军抛石机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十几辆。而所有的弩车,几乎都被摧毁。 “将军,怎么只用一半的火炮?” 战果卓然,宋军炮手们喜笑颜开,杨大全上来,低声向曹友万问道。 二人自小长大,城头上同生共死,也没有那么多避讳。 如果南城墙上50门火炮一起开火,岂不是更能摧枯拉朽? “兄弟,对付这么密集的抛石机,一半的火炮足够了。” 曹友万拍了拍发小的肩膀,轻声细语,却面色兴奋,目露得意之色。 “我在金陵讲武堂的时侯,皇帝曾经说过,战争的目的,就在于大规模杀伤对方,让对方失去抵抗的能力。你看看,鞑靼大军虽然没有了抛石机,但才死伤了几百人,大战还在后头,弹药也得省着点用。” 杨大全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