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许胜的话,让汪文轻轻点了点头。 皇帝要来西北边陲,朝中大臣纷纷阻拦。如今西夏和大蒙古国打的如火如荼,没有人愿意看到大宋搅进这个漩涡。 “许将军,皇帝有没有说,要给我一个什么官职?” 汪文的话题,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忍不住了吧,汪兄。” 许胜哈哈一笑,给汪文宽心。 “君心难测。陛下的心思,谁能猜透?以我看来,陛下至少也会给你一个知县相公的官职当当。你就等着走马上任吧!” 许胜话音刚落,前方游骑匆匆打马过来,上前禀报。 “许将军,前面有很多百姓,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 “走,过去看看!” 许胜一惊,催马带着众卫士向前。 这里还不到大安军,距离沔州还有三四十里。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县! 汪文心头一震,赶紧摘下了硬弓,打马跟上。 果然,仅仅走了不到里许,驿道上许多宋人百姓拖家带口,行色匆匆,人人脸色惊惶,由北向南而来。 “老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胜下马,拦住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你们是官军吗?前面有许多鞑靼骑兵,正在烧杀抢掠,围攻大安军。你们快去看看!” 老者的话,让许胜精神一振。 “老丈,鞑靼骑兵有多少人?” “大概有上千人吧,反正不少。你们可要当心!” 老者说完,匆匆向南,汇入了逃离的人群。 “看来这老头,对我大宋边军没什么信心啊!” 汪文看着老头等人惊慌逃去的背影,幽幽一句。 “岂止是老丈一人,所有逃亡的百姓,对咱们都没有信心。” 许胜摘下了角弓,打马向前。 “李大,你去向陛下禀报,咱们前去看看!” “许胜,鞑靼骑兵好几百人,咱们只有百人。是不是等大军上来?” 汪文毕竟是读书人出身,还是有些担心。 “汪文,你这个金陵讲武堂的进士,不会怕了吧?就你这样,还想金戈铁马,沙场点兵,你还是算了吧!” 许胜拍了拍腰间的震天雷,眉毛一扬,一脸的傲气。 “鞑靼骑兵有弓箭,我们也有,我们还有震天雷和火炮。再说了,我们回去禀报皇帝,一问三不知,这不是开玩笑吗?” “好吧。听你的。不过鞑靼大军人多势众,还是要谨慎一点,我是在提醒你。” 汪文脸上一红,嘴上还在逞强。 “放心吧!见机行事!” 许胜抖擞精神,催马向前。 汪文摇摇头,率领卫士们紧紧跟上。 驿道上,万军簇拥,赵竑打马向前,四川制置使崔与之和四川总领范钟紧紧跟随。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可惜兵患连连,不得安生啊!” 范钟看着沿途的景色,不由感叹了起来。 江山如画,偏有外敌入侵,着实让人遗憾。 “急湍甚箭,猛浪若奔。横柯上蔽,在昼犹昏。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 崔与之接着范钟的话说道,很是有些感慨。 可惜,蒙古大军正在蜀口烧杀抢掠,还远远不是马放南山的时候。 “崔相公,听说朝中大臣都是掣肘陛下来蜀口,何其顽固蠢笨!” 范钟黑着脸,目光看了看前面赵竑的背影。 蒙古大军已经打到了大门口,朝中那些士大夫还在左顾右盼。真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陛下两年前就在四川布局,此刻蜀口已经是千疮百孔,百姓死伤无数。即便如此,我大宋还是免不了一场战事。” 崔与之悠悠叹道,心中暗暗惊佩。 赵竑仿佛是未卜先知,两年前竟能预料到蒙军会来侵入宋境,而且提前布局。 “崔相公,利州西路那里,能撑得住吗?” 范钟毕竟没有边事经验,对边塞战事忧心忡忡。 距离蒙古大军攻打沔州城,沔州军情到达,已经过去足足半月有余。也不知道,利州西路的战事进展到底如何。 “范相公,稍安勿躁。利州两路的城墙都加固加高过,又有火器帮着守城,蒙军应该不会轻易就攻下。前方没有战事禀报,就表明沔州无忧。” 崔与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