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兽佩,看了好一会,方才叹了口气:
“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官老爷而已。
“怎么还没杀了?”
身后一人默然开口:
“毕竟是东郡府衙,哪怕田希文等人都已经离去,也难说赵日明的身边,是不是还有什么人保护。
“稍微耽误一点时间,也在情理之中。”
为首那人冷笑一声:
“孟桓精修移星易宿天杀魔功。
“且不说寻常武人,纵然是高手,又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杀一个官老爷就跟杀鸡一般……何至于……”
这一次,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因为他已经瞪大了双眼:
“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个是孟桓吗?”
身后之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沉声开口:
“是孟桓!”
不仅仅是孟桓,而且还是一个满脸仓惶,跑的两脚冒烟的孟桓。
看这架势,哪里有一丝一毫高手风范?
全然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他一样。
两个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再抬头,孟桓已经到了跟前。
为首那人一张嘴,正要说话,孟桓便已经自他身边错身而过。
张开的嘴巴只好重新合上,转过头怒声喝道:
“你干嘛去?”
孟桓哪里搭理他?
一路狂奔,自人群之中穿插而过,来到了村庄最里头的一个屋子,打开门,在房间里面一阵乱找。
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剧烈的恐惧充斥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之中。
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残阳门,没有了天上阙,有的只是‘要死要死要死’。
以及‘绝对不能被他找到’的执念。
因此,当那手持云兽佩的为首之人,进了这房间的时候,就发现孟桓这位将移星易宿天杀魔功修炼到了一个极高境界的大高手,正小心翼翼打开柜子门,然后藏了进去。
为首那人大怒,来到柜门之前:
“你这是在做什么?”
孟桓抬头看他一眼,张了张嘴。
他其实不是白痴。
胆子虽然小,但是脑子还在,只可惜,恐惧之下,他的思维就会异于常人。
因此,他哪怕明知道自己这般跑来万分不妥。
但是心中也报以希望,认为江然就算是追过来了,也未必能够杀光云部之人。
而面对此人疑问,他正常道理来讲,其实应该说明情况。
好让云部之人有所防范。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诞生了一个念头……万一他们听到江然要来,也跑了呢?那谁保护我?
心生怯意之下,再不多想,就哐当一声直接关上了柜子门。
为首那人一腔怒气全都关在了柜子外头。
顿时更气……气的鼻歪眼斜。
“简直岂有此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那人伸手抠门。
结果扣了半天没扣开……因为孟桓在里面拽着,不让扣。
孟桓胆小如鼠,但武功盖世。
他不让开,外面这位硬是扣不开。
差点给气笑了:
“好好好……我看你这是找死。”
“滚!!”
孟桓脾气比他还大,他怕的是江然,又不是云部的这位。
而且,这人不过是云部之主的三位统领之一。
听说好像是因为苍州府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少了一位统领,这才新提拔起来的。
论身份,论武功,孟桓觉得这人都不如自己,自然不怕。
为首这人更怒:
“孟桓,你想怎么样?至少说明一下,赵日明如今是生是死?
“若是有敌来犯,来人是谁?”
“莫不是江然?”
那为首之人身后的那位此时语出惊人。
柜子内外,两个人都沉默了。
然后就听为首之人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可能!江然还在紫月山庄,怎么会来东郡府?”
“难说……身份这东西有可能是假的,所见未必是真,耳听那就更虚了。”
身后那人朝着柜子努了努嘴:
“而且,除了这江然之外,还有谁能够把他吓成这样?”
“这……”
为首之人脸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
正要转身,就听得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琴声。
紧跟着,厮杀之声就在眼前。
“怎……怎么回事?”
为首之人脸色一变,连忙来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