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足以叫人身死。
“依你所言,你是因为经年累月吃孙县令送来的粮食方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由此可见这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断于体内积累。
“再者,有兵卒因为粮饷晚至,而出现了病状,甚至闹出了人命。
“这则说明粮食之中的这一味药,必须得连续食用。
“一旦断了,就会要命。”
“尊驾所说不错。”
常校尉点了点头:“而孙县令送来的粮食,我们也查过了。当中……并无问题。”
“那就有意思了。”
江然一笑:
“既然对你们下这样的手,那总得有些目的才对。
“飞箭留书这位立场如何?”
“就是他抓了崇山派诸位大侠的。”
“原来是他……”
江然轻声说道:
“此人和孙县令勾结?他飞箭留书,当是有事情叫你们去办。
“是方才去的那几辆马车?”
“没错。”
常校尉光棍的点了点头:
“他有言道,若是不想麾下弟兄死伤殆尽,让地狱浮生,饿鬼道现,便得按照他说的去做。
“关将军将这些弟兄的身家性命,尽数托付于我……
“我岂能……我岂能有负重托!?”
“这倒也说得……”
江然轻轻点头:
“只是你这般作为,说得好听了是虚与委蛇,说得不好听了,便是为虎作伥了。
“你可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
常校尉连忙追问。
“我哪知道……”
江然白了他一眼:
“行了,闲话说得差不多了。
“你若方才所言皆为属实,那就随我们走一趟。”
“我早有此意!”
常校尉立刻点头,只是却又轻轻摇头:
“不过,一旦离开此地,我的一举一动,皆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带着你们去监房倒是无妨,可你们要是想带着崇山派的大侠自监房离去……
“哪怕此地兵将因为我的命令不会为难你们,但出了这矿场,他们必然前来截杀。
“纵然我在一旁,也毫无意义。”
江然闻言眼睛一亮:
“此言当真?”
“……自然是当真。”
常校尉呆呆地看了江然一眼:“你……怎么了?”
眼睛忽然忽闪忽闪的发光,看上去怪吓人的。
江然摆了摆手:
“想到了一些好事,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
他话音一顿,又问了一句:
“你说是孙县令于粮草之中做了手脚……此事可有实证?”
“若是有实证的话,纵然是拼着一死,我也会着人将这消息送出。”
常校尉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语之中满是愤愤。
江然点了点头。
所以说,孙县令在粮草之中做手脚的事情,全都是从那飞箭留书之人的口中听来?
实则做不得数的?
常校尉若所说没错,那三人死得确实是有些古怪。
可具体如何,现如今倒是不好轻下结论。
不仅如此……就连眼前这常校尉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尚且还在两可之间。
只不过这话江然并没有说透。
当务之急,也并非是彻底弄清楚眼前之人的忠奸善恶。
他须得凭借此人的影响,以及他手里的钥匙,在没有任何损伤和意外的情况下,将崇山派的人给救出来。
常校尉对此表示配合。
那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件事情,就可以稍微往后延一下。
……
……
救人这种事情,总是急迫的。
江然和唐画意两个走在后面,常校尉走在前头。
三个人离开了那小二楼,就朝着监房走去。
这一路自然更加的轻松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三个人就已经到了。
进门常校尉的脸色就是一黑:
“你们在做什么?”
一群喝的脸色发红,赌的热血上头的兵卒顿时好似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样,定在了原地。
末了收拾酒瓶子的收拾酒瓶子,藏骰子的藏骰子。
紧跟着慌忙的站成一列。
还有个把人喝的太多,东倒西歪的,原地打转。
江然看到这里,方才反应过来……
对哈,虽然说这里是铁矿场,但这帮人都是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