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李家府邸。 今日的李彰似乎有些奇怪,上过早朝之后,并未像往常一样呆在书房,而是在庭院之中负手而立,双眼望向天空,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见自己的父亲这般模样,李伏的心中也是暗暗纳闷。 每天早朝归来,父亲便要在房中看书。这习惯几十年来已成定则,怎么到了今天,竟然被打破了。 “父亲大人,您这是……” 李伏刚刚走上前去,想要问问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有着什么烦心事。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完,空中就传来一阵扑簌簌拍振翅膀的声音。与此同时,几根羽毛从空中落下。 李伏好奇的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雪白的信鸽此时正在天空当中停稳,随后落在了李彰伸出的老手上。 李彰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上,此时终于露出了喜色:“伏儿,上来帮把手。” 李伏赶忙伸手轻轻地按住信鸽,方便李彰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一张布条解了下来。 布条卷的很紧,又用一根红绳扎住,在鸽子腿上倒也不显眼。李彪却是能一眼看出,看得出来,他对这只信鸽的到来早有意料。 一旁的李伏则是将信鸽交给了旁边的下人,让他关进李家府邸的鸽笼之中好生喂养,留待后用。 “伏儿,跟我来。” 将那布条死死的攥在手中,李彰大踏步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神色之中,隐隐透露出一股激动地感觉。 李伏对此也是充满了好奇,在朝当官几十载,父亲的心术已是修炼的炉火纯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走到哪里都是同一副面孔。 怎么到了今天,竟然如此的按捺不住性子。 他倒是对眼前这布条更加的好奇了。 走入书房,李伏便看见自己的父亲已然迫不及待的将那布条展开。这布条薄如蝉翼,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卷,但展开之后,却是摊开成了一大片。 “快,把门关上。” 李彰一边展开手中的布条,一边对着李伏招呼道。 李伏关上门,赶忙来到了桌前,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老父亲如此的神神秘秘。 这一看,李伏却是直接呆住了。 只见在这一大片雪白的绢布之上,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横横竖竖的花了几百几千道黑色的痕迹。 虽然略显凌乱,一看就是匆忙之中绘制的。但看上几眼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副地图。 “你可看得出来,这画的是什么?”李彰开口向一旁的儿子问道。 李伏声音颤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是,京城的布防图?!” “爹,你从哪里搞来这东西的!” 说罢,他还觉得自己声音略大了些,向着周围打量了一番。 李彰呵呵的笑了两声,捋了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如同一只计谋得逞的老狐狸: “前几日,我向王府之中派了刺客,原本是想敲打敲打这凛王爷,告诉他皇家虽然势大,但在这朝堂之上暗流涌动,还是有不少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 “不过,说来奇怪,这刺客的行动似乎被他看穿了一般。好在秋芸这丫头及时救场,演了一出以身挡刀的戏码,才挽回了局面。” “这么一来却是歪打正着,王凛那小子对秋芸更加的信任。这图,便是秋芸找准时机,为我们临摹而来的!” 李伏听罢,双手微微颤抖的摸上了眼前的布防图,观看着其上的细节。 “父亲大人妙计啊!” “如此一来,整个京城对我们来说也不过唾手可得。” “我看如今的朝堂之上,还有哪个敢跟我们李家唱反调的!” …… 与此同时。 皇宫,养心殿。 王辰王凛兄弟二人,仍是坐在这养心殿中对谈。 只不过,他们的神情,可就没有李家父子那般好看了。 偌大个养心殿,宫女太监都被王辰屏退,显得空空荡荡。也更加显示出,如今二人谈论之事非同小可,非是这些旁人可以探听一二的。 “凛弟,近来宫中这传言是越传越甚,你看……” 王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因为此时他所说的,正是宫中最近正流传的一个传言。 那便是传言王辰这么多年来,后宫三千都未有皇家子嗣,皆是由于王辰不能人事,无法为皇族繁衍血脉。 皇上,他不行! 王辰尴尬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此事事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