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柜。
床上的公主受到了惊吓,从被子里坐起身,头顶呆毛翘着摇摇晃晃,和她的小脾气一样可爱极了。
公主生气地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站起来一脚踩在了恶龙滚到她身边的尾巴上。
这一次,没有鞋子阻挡。
柔软的脚心比棉花糖还要嫩,像天上触碰不到的云落到了深渊,落到了恶龙的心里。
瞬间一阵激流直冲头顶,恶龙那双比足球还大的硕大暗金色兽瞳,瞬间如陨石坠落撞击行星,炸开一簇簇灿烂的烟花。
埃尔斯塔终于悟了。
他知道才能真正填满自己的饥饿。
他想要格洛瑞亚。
不仅仅是摆放陈列在面前,像一个人偶娃娃那样观看欣赏。
而是更进一步。
想要触碰到她的皮肤,用嘴巴亲吻她的柔软,用尾巴紧紧缠住她的腰,用舌头舔满她的每一处角落。
最深的地方,也要留下恶龙的气味。
将它填满。
甜甜软软的粉肉,强硬隆起的青筋,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烈,也是最刺./激的色彩对比。
“......”
“!!!”
“......”
“嘭!”
“咣当!”一声重响在午夜安静的房间砸响,顺带一阵“噼里啪啦”,像是整张床垮掉的巨响。睡在隔壁无比香甜的格洛瑞亚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敲了敲床头靠近隔壁房间的那堵墙。
公主的声音软软地抱怨,“埃尔斯塔,你在搞什么鬼啊......”
“......”
那边无人应答,公主不高兴地说,“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给我滚出去吹风。”
几秒之后,墙的隔壁响起埃尔斯塔的声音,嘶哑地像是几百年没有喝水,低低地说:“咳......抱歉,姐姐。”
埃尔斯塔从倒塌成碎片的床中站起身,惹祸的尾巴灰溜溜垂在地上,完全不复刚才的激动凶猛。
它不满地摆了摆尾巴尖,似乎在暗自腹诽自家严重心口不一的恶龙。
——明明是他做了尺度过分的梦,现在却将一切罪责都怪罪到一条无辜的尾巴身上。
单纯的尾巴又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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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瑞亚早上醒来,发现埃尔斯塔真的站在楼下的花园,额前几缕白发湿漉漉的,似乎还带着晨雾里第一颗晶莹的露珠。
“你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她家骑士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格洛瑞亚不记得昨晚半梦半醒的事情,也不记得她随意一嘴的命令。格洛瑞亚招手让埃尔斯塔上楼,扔了块毛巾盖在他的脑袋上。
“擦擦干净,一会儿去给你定制一套和我同款的礼服,今晚宴会你要和我一起出席。”
“到时候你保持安静就好,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反驳。”
“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可以做到吗?”
埃尔斯塔顶着盖在脸上的毛巾,他似乎又在发呆,没有说话。
格洛瑞亚对自家骑士的毛病几乎连生气都懒得生,她走上前掀开对方脑袋上的毛巾,捧住埃尔斯塔的脸和他对视:“回答我,可以做到吗?”
清澈金眸里倒影出自己的脸,埃尔斯塔仿佛看到昨晚那个梦境开头,连忙狼狈局促地垂下眼眸。
公主太诱人了。
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拉着格洛瑞亚尝试昨晚那个梦境的后续。
没有谁能拦住他。
当一头恶龙真的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时,就算是传说中专门限制约束巨龙一族的魔法契约,也不能阻止埃尔斯塔的决心。
但是......
埃尔斯塔知道,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格洛瑞亚会不高兴的。
他这段日子习惯讨好公主,不知不觉养成了时刻以公主的喜好为第一位,他不想让格洛瑞亚不高兴。
他喜欢她没心没肺笑着的样子,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拦她,她也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所以......还是等哪天公主心情好点儿的时候,旁敲侧击问问公主的喜好吧。
雄性向雌性求偶前,总要展现出自己最优秀貌美的一面,才能有幸博得雌性的赏识和邀请。
埃尔斯塔低头扫视了一眼自己。
他充分自信,他会是格洛瑞亚喜欢的那款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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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蓝楹紫花宴会,格洛瑞亚挽着埃尔斯塔的手臂走下马车,来到了举办今晚宴会的城主府。
芙洛拉盛装打扮,和她的舞伴皮尔斯一同站在门口迎宾。两人都是王城里家族显赫的贵族子女,对处理这样的场合游刃有余。
金发公主的出现顿时引得周围赴宴参加舞会的人族们一阵低声喧哗,嘈杂声过后所有女士提起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