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在吗?” 是宋屿川的声音,江雾闭上眼,不想理会。 宋屿川神色焦急:“江兄,你在屋内吗?” 江雾蹙眉:“……” 宋屿川没办法,坦诚相告:“江兄,澜雪姑娘不见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迎面而来一阵凌厉的寒风,待宋屿川睁眼时,屋内空空如也。 倒是隔壁原本是澜雪住的房间门开了,宋屿川摸摸鼻子,眼底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意味不明。 屋内,原本睡熟的澜雪早已不见踪影,闭眼间,江雾的神识扫过方圆百里,均无她的气息。 宋屿川站在澜雪屋外,撞上推门而出的九婴,他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一大早的,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宋屿川如实相告:“澜雪姑娘不见了。” 九婴的瞌睡瞬间清醒:“你说什么?” 宋屿川手里出现一盏茶:“我想着,澜雪姑娘宿醉,早晨醒来定会头疼,所以给她准备了三清茶。敲了半天门,却毫无回应,推门一看,不见人影。” 九婴抓头:“她不是这种不告而别的人。” 宋屿川:“方圆百里我都找过了,均无她的踪影,还有,客栈掌柜也不见了。” 江雾脑海中一闪而过昨夜郭祥像是看猎物般盯着澜雪的眼神。 “她被客栈掌柜抓走了。” 话音刚落,江雾瞬影移形,先两人一步出了客栈。 宋屿川微微错愕,九婴见怪不怪。 “江兄的修为已达如此地步吗?” 九婴没有回答,拿起宋屿川手里的茶盏,猛灌一嘴,抹了把脸道:“宋屿川,你昨天是怎么找到这间客栈的?” 宋屿川回神:“昨晚找了许久都不见开门的客栈,唯有这一间亮着灯,却没有人,等我坐下时,就撞见了正要进来的你们。” 九婴托腮沉思,半晌过后,灵光一动与宋屿川对视,两人不约而同:“客栈掌柜并不是真正的掌柜!” 只听“哐当——”一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汉子被丢了进来! 随后,江雾走了进来。 “她在哪里?” 霎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笼罩整间客栈,冷冽压抑的气息逼得醉汉身上骨节作响。 浑身疼得骨头都快碎裂开来! 额滴个乖乖!他这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说。” 江雾的声音极冷,又极具压迫性,让人不寒而栗。 楼上的九婴打了个寒战,心道:以后万万不能惹他! 这是除了苍禾外,被他列为第二的危险人物。 醉汉疼得眼泪都流出来,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酒鬼,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雾双瞳漆黑如墨,似古井无波,氤氲着凉薄寒意。他盯着求饶的醉汉,一道凛然的杀气稍纵即逝。 “啊——” 一声惨叫在整间客栈回响,醉汉的左腿瞬间断裂开来,钻心的疼痛令他满地打滚。 宋屿川面无表情地自二楼下来,沉吟道:“你若再不说实话,接下来可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醉汉心跳如雷,恐惧使他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语无伦次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我是来福客栈的掌柜,这个月轮到我家贡献适龄女子给河伯。但我妻女都在外地,为了让他们活命,走投无路的我只能找上金玉阁。” 九婴抱着手臂问道:“昨日带我们来的那人是谁?” 醉汉:“他叫郭祥,是金玉阁的管事。” 宋屿川:“金玉阁是什么地方?” 醉汉:“金玉阁是一个钱庄,也替人解决问题,只要钱到位,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九婴:“你所说的河伯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河伯时,醉汉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恨:“那就是个吃人的妖怪!” 宋屿川不解:“什么意思?” 醉汉面色痛苦:“三年来,每月都要献上一女嫁给河伯,否则天降大灾于邺城。” “所以,我的人被献给河伯了?” 江雾薄唇微抿,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醉汉吓得大小便失禁,慌慌张张道:“是,是……” 仿若一阵寒风刮过,江雾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