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渊而言,这就是血的教训。
“实不相瞒,嫂子是位大夫、医者。王兄弟若是不信,便可去城中的济世堂去问问。”
“济世堂的药丸便是出自嫂子之手,对于这个药丸的事情,王兄弟应该也听说过一些吧?”
凌王听到裴渊的话,眼里的震惊再也遮掩不住。
“那个药丸……那个药丸是……”
裴渊点头,“看来王兄弟是知道济世堂的那个神药了。”
“实不相瞒,嫂子能开这么大的一个制药作坊,为的就是给整个大周的济世堂供药。”
凌王闻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之前听说济世堂出了神药的时候,还以为是济世堂出了什么神医。
没成想,神医没有,这背后之人竟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
凌王摇了摇头,如今的祝秋琪他可不觉得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妇人了。他可没听说过,那个普通人能做出这些东西来的。
思及此,凌王不由的看向了张思远。
不知道张思远是怎么给自己找到的这样一个妻子,虽然出身农家,竟然也是个不凡的人。
想到京城哪位曾经惊才绝艳的朝阳郡主,凌王忍不住的咋舌。
张思远这也不知
道是什么运气,竟然是被这么多人喜欢。
裴渊不知道凌王的心思,瞧见一行人走到了村口,便指着村口的那块匾额给凌王看。
“王兄可认得这字体?”
凌王刚想说,能挂在一个小山村的,最多也就只是个有名的秀才郎罢了。
可当他转过头去,看到那块匾额上的落款时,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那个‘子睿’是谁的字,他比任何人都熟悉啊。
“这……这是……”
裴渊不等凌王的话说完,便点了点头。
“王兄弟可知道这字从何而来?”
凌王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字怎么会到这里来。
裴渊见此,心中得意。
没想到曾经风光霁月的凌王殿下,竟然也有今日。
凌王摇头,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怎么?裴兄弟知道?”
可能是裴渊太过得意,凌王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裴渊见此,不由的咳嗽了一声,知道自己不该开玩笑了。
“王兄弟有所不知,这副字也是因为嫂子的缘故才会被赏赐给小张庄的。”
裴渊不由的看向了张思远,他不明白祝秋琪只是个普通的农妇,怎么会得到皇兄的赏赐?
难道是因为张思远的缘故?
没成想张思远却没有吭声,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凌王越发的奇怪,再次将目光移到了裴渊的身上。
裴渊看向了后山的方向,“王兄弟若是有机会,不妨去后山看看。哪里有个水车,当初旱灾的时候,嫂子将那水车做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那个水车的缘故,小张庄和附近这十里八村,才能在灾难有一个大丰收。”
凌王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将心中的震惊压了下去。
看来他对祝秋琪的调查还是不够全面啊,竟是连这件事情都没查到。
思及此,凌王看向张思远的目光多了几分担忧。
之前他还想着在此处多待些时日,等到张思远完全的恢复了,再问问张思远回京的事情。
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凌王觉得再瞒着张思远怕是也不合适了。
凌王随着张思远等人回去的时候,便沉默了下来。
张思远见此,便给裴渊试了个眼色。
裴渊虽然想留下来,但也知道凌王这怕是有话要跟张思远说,倒也没有坚持留下,而是替祝秋琪去学堂接几个孩子了。
“张将军,你可知皇兄这次让我来是何意?”
张思远神色平静,显然他是知道的。
裴渊见此,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将军啊,北境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王老将军病重,如今昏迷不醒。那些番邦人趁机进攻北境,如今大周已经连失两座城池。”
“张将军,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边境那些百姓因此而遭难吗?”
凌王太了解张思远,也知道张思远最在乎的是什么。
果然,听到凌王的话,张思远的眼神不由的闪了闪。
可看着自己的腿,张思远的神色又暗淡了下来。
“殿下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模样,您觉得我如今还能上战场领兵作战吗?”
看着张思远的腿,裴渊眉头微皱。
“你这腿不是在后山摔的吗?怎么……”
凌王话音未落,忽然想到当初张思远为何从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