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金鼎门和御鬼门的宗主门派,玄天剑宗方面派出了一名筑基圆满的修士,全名唤做崔然,其不会参与此番谈判,只作为一个中人存在。
这个中人的身份本身没什么问题,毕竟作为宗主门派,肯定是要派人来的,但问题是,金鼎门和御鬼门都是结丹门派,玄天剑宗却只派出了一名筑基圆满修士作为中人,高了低了暂且不说,这至少表明,其门中对于此番的这场冲突,并没有多么重视。
不谈此节,此番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参加本次谈判的不止金鼎门、御鬼门和玄天剑宗,还有前两者的邻居、位于两宗西边偏南位置的齐卫门。
其实若真按照道理来讲,这场谈判与齐卫门是没关系的,不过此番其派出的代表却提出,金鼎门和御鬼门之间冲突导致的紧张局势对其治下的领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故而他们需要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此次谈判,同样按照道理来讲,玄天剑宗是不会允许这种行为的,但此番玄天剑宗却没有干涉,只表明态度让三家自己商议解决,背后原因未知,不过考虑到玄天剑宗现在正在全力应付与南方镇兽宗之间的冲突——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也许其的确是没有精力去应付治下的这些事情。
玄天剑宗不说话,金鼎门和御鬼门自然也没话讲,他们两宗都只有一名结丹期修士坐镇,齐卫门却有两名,是三宗中最强大的一个,此番金鼎门和御鬼门的矛盾摆在这里,甚至都还需要争取齐卫门的支持,闹到最后,只得同意了其要求,允其以旁观者的身份参加此次谈判。
二月下旬,谈判正式开始。
宽广的厅堂中,金鼎门和御鬼门的修士分坐左右两边,高坐于中间最上的自然是作为中人的玄天剑宗修士崔然,而齐卫门此番则派出了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坐在相对较外的位置,比中间主位略低,却比金鼎门和御鬼门修士的位置略高,这个安排就很微妙,且其修为也很微妙——只比玄天剑宗的崔然低,却比彭玉龙和秦廷都高,绝对也是其门中内门长老的水平,本说好的旁观却派出了这个水平的修士,若说其中没有些隐含意,恐怕谁都是不信的。
可就算有隐含意又如何?面对这般场景,玄天剑宗的崔然高高上座,一言不发,金鼎门和御鬼门的人彼此剑拔弩张,也没人主动提出反对,大家各怀心思,最终,谈判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了。
率先发话的是金鼎门一方的人,一开口就将金鼎门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秦前辈,你们御鬼门前番无故对我门治下势力发起袭击,又无礼驱逐我门使者,实在是太不应该!我门今日便是要来讨一个说法!”
“说法?”
他话音刚落,御鬼门这边便有一人反唇相讥:“你们金鼎门还有脸讨说法?那月盘山李家无故杀害我门内门长老的亲眷,还在你们的包庇下逍遥了十余年之久,若不是此番巧合,还不知要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我门才是要向你们讨说法的!废话少说,快快交出月盘山李家的全部族人,若不然,就等着我御鬼门的修士吧!”
“无礼!”
彭玉龙猛地一拍桌子,浑身灵力威压一放,怒目喝道:“一个小辈也敢如此大放厥词?你御鬼门如何?莫不要尝尝老夫的手段?”
“哼!老东西欺负小辈,真不知羞!”御鬼门内门长老秦廷冷哼一声,替自己身边的御鬼门修士扛住彭玉龙的灵力威压:“你就这点本事?来啊!我与你比划比划?”
双方的灵力威压在场中相碰,谁也不肯让谁,金鼎门这边一人见状,忙起身对坐于最上首的玄天剑宗崔然行礼道:“崔前辈,这御鬼门前番主动袭击我门,现在又当着您的面如此无礼,简直都不将上宗放在眼里啊!”
“哼。”
听对方把事情引到了玄天剑宗身上,崔然哼了一声,皱眉在桌上拍了拍,喝道:“你们都是我宗治下,这样像什么样子?早些把事情解决了才是。”
他一发话,金鼎门和御鬼门都不敢不听,彭玉龙和秦廷皆收起威压,口中称是,金鼎门几人见状皆松了口气,御鬼门的人则一直暗中盯着他们的表现,见到这般,其中一人看似不经意地将一手放在桌下,暗自划了几笔什么。
谈判继续,先开口的仍然是金鼎门修士:“好叫对方道友知道,关于你门长老家眷身死一事,我门根本是不知晓的,又何谈什么包庇?再说了,你们拿不出证据,全是空口白话,难不成非要将这事嫁祸于我金鼎门?”
“哼!拿不出证据?我门的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是你们睁着眼睛不敢认罢了!”御鬼门修士冷哼一声,开口喝道:“敢做而不敢当?你们金鼎门堂堂结丹门派,就只有这点本事?我门还是那句话,把凶手交出来!”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听对方言语中摆出了轻视自己门派的意思,一名金鼎门修士愤而起身,对上首的崔然拱手道:“崔前辈,这御鬼门借着个空口无凭的事大做文章,显然是存心想把局势搞乱啊!崔前辈,我门向来兢兢业业为上宗做事,此番南方修士北上后,我门也是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