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这些东西,只喜欢摆枪弄剑,这集子是陈儒的,应该是他走后,陈儒来他屋子时不小心落下的。
有人敲门,陈郁南随手将册子扔在了一边。
进来的是小厮,小厮笑道,“主子,咱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吧?”
陈郁南问:“你叫什么来着?”
“这都忘了?”小厮来到陈郁南身边打感情牌,“我这名字还是您母亲——”
陈郁南冷眼看他,他闭唇又张唇,“柱子。”
“萧淮昨晚为何离开?”
“得亏您让我跟着萧淮,有收获。”柱子弯腰在陈郁南耳边说,“唐之晚要找个女子回来,这女子,便是之前陈儒娶进来的那位,后来又被唐之晚给赶出去了,冰天雪地的,她就那么走了,让人觉得怪可怜的。”
陈郁南想起来了,“月月?”
“诶是这么个名字。”柱子说得急,并没把全名给告诉陈郁南,他唾沫星子飞陈郁南一脸。
陈郁南起身问,“萧淮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好像也没多大反应吧。”柱子思来想去,“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坏唐之晚的好事?”
萧淮也并不全是为了坏唐之晚的好事,前提是他对伍榴月有意,二来他想利用伍榴月的身份来搞清楚陈郁南跟陈儒的真正身世,三来,如果他将来成功收复春凉国,他需要一个内部接应人。
马儿经过大漠,萧淮竟又看见那间卖水的铺子,他下马叩门,小小的屋子里传来紧张的呼吸声,他轻笑过后问,“白彤彤,你一个女子大晚上的不回家,还留在这大漠里做什么?”
“是萧淮么?”白彤彤问。
“正是。”萧淮听出白彤彤语气里的颤抖,推开了门。
屋里两个猥琐男正压制着白彤彤,白彤彤那张白净的脸上全是血痕,她一直在挣扎。
萧淮瞥了眼白彤彤还算紧实的领口,拔出匕首进了屋。
日出之前,萧淮的马抵达河边,再经过眼前这条小道后,便能看见哑女庵了,他感受到身后白彤彤传来的热量,回头一看,白彤彤靠在他背上熟睡着。
马蹄渐渐放轻了。
哑女庵今日算是又热闹了一回,一大早就有许多侍卫来院子里翻找,粗莽行事的男人惊扰了女子们,伍榴月出面跟他们交涉。
一名侍卫问,“我们奉命来找人,你可有见一位名叫伍榴月的女子?”
身后常涵发出低呼,伍榴月回头看她一眼,淡定问,“找人便找人,你们把这院子里翻来翻去的是做什么?难道这院子的杂物里有你们要找的人么?”
“废话少说。”侍卫板起脸,“有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伍榴月问,“你们是奉谁的命?”
侍卫拱手作揖道:“自然是奉主公的命。”
在哑女庵的院里,屋子里什么线索也没找到,侍卫们便打算收队去别处,常涵说,“这山里也没其他人家了,你们不必找了,倒是还扰了我们的清净,还请你们快走吧!”
“这就走了。”侍卫瞥了她一眼,翻身上马时,看见不远处的小道上来了一匹马,马上是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男子背后有名熟睡的女子。
侍卫大喊一声,“这位公子!你背后的人,可是伍榴月?”
听见这话,伍榴月与常涵一起回头望了过去,与萧淮对上眼时,伍榴月又成了哑女,她说不出话来,眉头在萧淮出声时拱了起来。
“伍榴月!”萧淮冲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侍卫回眸,脸色阴霾,下令让其他人捉拿伍榴月,又发话说要烧了哑女庵。
“凭什么?”常涵吼了声。
“凭你们妨碍公务,知而不言,还出言顶撞。”侍卫拔刀横在伍榴月的脖子上。
常涵急了,看向伍榴月,伍榴月却一声不吭。
此时伍榴月被许多侍卫架起身子要装到马车里去,常涵责问那侍卫,“你们没有找错人吗?她早在两年前就来到我们哑女庵了,这世上重名重姓的可不少!”
“重名重姓的是不少。”侍卫瞥向她,“不过你刚才说两年前?我们要找的人,正是两年前离开的人,是被主公迎娶进门的小妾,伍榴月。”
常涵面色一怔,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竟只是个小妾。”萧淮笑笑,冲那侍卫说,“这位兄弟,可否让我跟伍榴月说几句话?”
“你是什么人?”
“萧淮。”
“萧殿下?”侍卫狐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哦。”萧淮谎话连篇,“我身后的女子也是哑女庵的人,我好心将她送来。”
“萧殿下与伍榴月能有什么话说?”侍卫双眼眯了起来。
“我见她漂亮。”萧淮勾唇道,“还想跟她搭几句话。”
侍卫哼笑一声,侧过身去。
萧淮先是回头冲刚醒来的白彤彤交代了几句话,随后下马,走到伍榴月身前来,伍榴月被侍卫羁押着,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你这眼神,倒还挺像陈郁南的。”萧淮低头在她耳边吐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回去,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可保你一生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