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伍榴月推开他,表情嫌弃又阴狠地给他一个巴掌,一个巴掌不解气,又重重甩他第二个巴掌。
陈郁南微微侧着脸,眼神又冰又凉,当但他看向来人时,表情放迷惘了些,“嫂嫂来了。”
是柳清来了,站在门边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们。
伍榴月气到说不出话来,似乎把陈郁南当做发泄口,走到陈郁南面前来,还要打陈郁南巴掌。
“榴月。”柳清小跑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喝醉了。”陈郁南说。
伍榴月刚要开口骂人,柳清替她们下了结论,“郁南你不要这样,你喜欢榴月我虽也不好说什么,但你这样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知道了又怎么办?更何况榴月对你无意,你,你这般强迫也是不行的啊。”
陈郁南低下头去牵了牵唇角,好像觉得演戏很过瘾一样。脸颊火辣辣,他抬手摸脸,这时柳清担忧道,“你赶紧回去敷敷脸吧,别让人瞧见了你脸上的巴掌印。”
陈郁南抬眼看伍榴月,幽幽眼光配合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倒像个胜利者的姿态了,伍榴月紧眉瞪眼,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伍榴月真心地怨恨:“真该把他的嘴给割了。”
柳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拍拍伍榴月的背安慰说,“也不是所有的男子都这样的,榴月,我今晚来是想跟你悄悄说一件事……”
后来的话伍榴月没怎么听清楚,她用手指擦唇角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是陈郁南的脸,她更加怨恨了。
第二天一早,柳清独自来找伍榴月,一个侍女都没有带。推门见伍榴月在用早饭,她过来,低声说,“一会儿我便带你去见他。”
“见谁?”伍榴月抬脸,“昨晚我没怎么听清。”
“就是贾富商的儿子,贾公子呀。”柳清坐到伍榴月身边来,“他不知是在哪里听说了你的事,很是爱慕你,想娶你为妻。”
伍榴月说:“疯了吧?”
“什么疯不疯的。”柳清叹道,“要是你能对他钟情也好,我就去劝唐之晚,让你离开这儿,跟他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
“我一个人也能过逍遥的生活。”伍榴月说。
柳清正色道,“但很难。”
伍榴月顿时一噎。
饭后,盛情难却,她随柳清来了后院,身后是一间茶室,虽僻静但雅致,伍榴月站在树荫之下等待,抬头去看阳光下树叶之间的缝隙,闪着光,光耀眼,伍榴月闭眼时听见柳清说话的声音。
她转脸一看,与柳清身旁的贾宇士四目相对,贾宇士怔然一笑,伍榴月却隐约看出贾宇士身上那股浪荡之意。
她认为贾宇士不是个什么好男人,招呼也打得很敷衍。
三人进了茶室喝茶,贾宇士一直在默默打量伍榴月,伍榴月瞧过去,用眼神告诉他自己不想被他这样打量,他看不懂,依旧上下扫着伍榴月。
“柳清。”伍榴月起身拉过柳清走出茶室。
“怎么了?”柳清问,“你看不上他?”
“没眼缘。”伍榴月说,“我不想进去了,这事算了,你以后也不用张罗这些。”
伍榴月态度坚定,语气肯定,柳清就不好再劝,看着伍榴月离开的背影,她叹了口气。
结果贾宇士走出来问情况,柳清脸色慌张,既不想让他丢了面子,又不想让他看见伍榴月离去的身影,便走到贾宇士面前来,“榴月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就是没看上我?”贾宇士扫了眼柳清的身姿。
柳清退后几步,蹙起的眉里代表着她对贾宇士的嫌恶,送贾宇士出府的路上,她也是后悔万分,不该把这浪荡公子哥给招惹进来。
后院要安静许多,现走的这条小道很是寂冷,柳清生怕这贾宇士要跟她说话,步伐变得很快。
“诶。”贾宇士忽然拉住柳清的手指头。
柳清像碰到垃圾一样甩开手,贾宇士看出她的情绪,冷声调侃,“你讨厌起我来了?当初在万花楼遇上的时候,你倒还称赞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柳清低声,“那是之前不了解你。”
“现在就了解我了?”贾宇士经过她身边。
柳清看着他往院中那口荒废了几年的井走去,他边走边说,“过来。”
柳清想走了算了,但贾宇士回过头盯着她,“快点。”
柳清走过来,与贾宇士一齐往井里看,只一眼,柳清捂嘴尖叫起来,这井里,有个死尸。
这事传到陈郁南耳朵里前,他正在后院里赏罚那些下人,蹊跷的是,他并没看见那位年老的家仆,姓梁,比死去的父亲还要大上几岁,身子不好反应有些慢,但十分忠心耿耿。
陈郁南问起这老梁,无人作答,这时柱子神色慌乱地闯进来,说,“梁先生摔到井里去,死了!”
消息很快传遍,还住在府里的萧淮跟绍星羽默契的一同出现,他们俩对看一眼,又默契地一人站在了一边,人群正中,是一脸凝重的陈郁南。
“但是我看梁先生也不至于老到会失足摔到井里去吧?”柱子小声嘀咕,“难不成是自杀?”
查看尸体的仵作起身摇头说,“他是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