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还得拉着一张脸敲门。 屋里的小萤自然不会想到伍榴月是因为殿下才关门,便问:“谁啊?” “你说我是谁?” 小萤慌乱一瞬,要跑去开门,被半躺在榻上的伍榴月阻止:“别开,他现在本来就不该在屋里,而是在书房。” 门外的陈郁南笑了笑,说:“我的住处我都不能回?” 小萤两难地站在屋中央绞手指,伍榴月看着小萤说:“他说过这屋就是我的屋,叫他现在回书房去。” 陈郁南直接推开了门,伍榴月冷冷看着他,他不迈步,站在门口冲伍榴月说:“那你躺的地方也是你的了?今晚我们便在一处睡?” 仿佛听到惊天大秘密的小萤赶忙低下头去,眼珠子溜溜转。 伍榴月脸沉沉地起了身,嫌晦气似的拍了拍袖子,她也是一时忘记了这是陈郁南晚上睡的地方。 陈郁南被她这拍袖子的行为惹恼了,一脚迈进来,又被伍榴月一阵瞪,他“嘶”了声,转身愤愤地走了。 小萤看了眼轻松惬意的伍榴月,问:“夫人不让殿下睡床啊?” “以后本来就是要分开的。”伍榴月说,“现在隔绝也不算晚。” 这话是她为了安慰自己而说。 小萤问:“为什么要分开呢?不是除了生老病死,都不能将两个人分开吗?” “我们不合适。”伍榴月转身往里走,边走边淡淡地说,“以后他会遇上他的良人。” “那夫人呢?” “我可没有良人了。”伍榴月脚步一顿,记起来自己想推开陈郁南但有时却又做不到的那些时刻,烦声道,“我是个贱人。” “呸呸呸!”小萤跑过来,围着她一圈一圈地跑,“呸呸呸!” 伍榴月为难地看了小萤一眼,小萤心里安慰的话还没措辞好,嘴边的真言却蹦了出来:“就算夫人不喜欢殿下,但殿下也是不差的,既然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他又喜欢你,那何不享受享受呢?” 伍榴月问:“这不是对他,还有对他将来身边的人的一种罪过吗?” “谈什么罪过不罪过?”小萤说,“以前我爹娘总是先把鱼肉给我哥哥姐姐吃,我一开始还忍让着呢,后来爹娘就变本加厉连饭都只给我小碗的,我就自私起来,因为我不想被饿死,所以他们就因为我而改变了。” 伍榴月默了片刻,只是说:“你跟柱子都是苦命人。” 小萤急道:“我没读过几行书,不知道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夫人,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伍榴月点头。 小萤笑说:“那既然夫人懂了,以后是否能看见夫人的转变呢?” 伍榴月“哼”了声:“想看戏?想得美。” 于是很快到了端午这日,小萤一直嚷着要看伍榴月的改变,但伍榴月总是避开与陈郁南的交流,两人虽在一间屋子里睡觉,也是连一场完整的对话都没有。 小萤对此感到失望,听说端午这天陈郁南也会去春河看龙舟赛,她不论说什么都要跟着伍榴月去,伍榴月想到她小时候那么苦,就允许了。 但与之同去的柳清还将上回小萤顶嘴的话放在心里,一路上跟伍榴月谈天的时候,不知道明里暗里教育小萤多少次了。 伍榴月忍不住说:“姐姐,我代表她跟你道个歉。” 柳清忙说:“不用啊!怎么突然说这个?我只是在说有些小姐的丫头不懂事,你倒还想到小萤身上去了?” 柳清瞄了眼小萤,见那丫头白着脸,于是低声笑了笑。 伍榴月对小萤说:“你正好去别处转转吧?” “也是。”柳清说,“去吧,一会儿我要带榴月去吃茶。” 小萤告辞后,由于距离龙舟比赛开始还有段时间,柳清就领着伍榴月往茶楼里去,即将走到时,才有些烦躁地说:“听说今天贾琪也在这儿落脚吃茶,一会儿要是碰上她了,我定要说她一通。” 进了茶楼包间,柳清唤人来把帘子拢了拢,这般她们便可以看到外边的宾客,今日尤其热闹,许多女子都提前穿上了新花色的夏装。 柳清笑说:“榴月,你猜今天晴天姑娘跟郁南会如何相遇?” 伍榴月想不到,摇了下头。 “我叫晴天参与了龙舟赛。” “划船吗?” “叫她在另一艘平稳的船上跳舞呀。”柳清说,“跳舞助兴。” “晴天愿意么?” “她愿意。”柳清叹口气,“不过我看她倒也有些三分钟热度对郁南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