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过是随许多人站在岸边看的,我们都无事,哎呀榴月,你快去告诉郁南去。” “他应该早想到了。”伍榴月说,“但是河水流得那么快,去哪里能找到这毒呢。” 关于这春河被投毒的说法在府外流行起来,大部分借助春河的人都还心有余悸,好在事情刚出,河就被封锁了,现在为止,还未出现一些其他的病人。 这热病也很快跟几年前的那场瘟疫联系到了一起,有些害怕的人到处说着:“我看之前那瘟疫跟现在这热病一样的!莫不是有些想害我们春凉国的人在作祟!” 起初凡是听到这话的人们都觉得压根联系不上,不出几日,那帮在端午闹事的少年们出来讲了一番话,众人便觉得这热病确实跟绍星羽脱不开关系。 有人便私自悄咪地去打听蹲点,终于从一个无辜小厮嘴里问出话来,据说端午那日晚上,就不见绍公子回来,后来才知道,绍公子是回了夏寂国了的。 于是绍星羽投毒到春河的谣言还未被证实就仿佛已成了定数,他们压根不关心这毒如何解,一些子人成天里连事也不做了,就守在府外等着陈郁南派人来下命令——他们都希望陈郁南能给夏寂国绍星羽一个教训。 这几日陈郁南在府里也忙,府外也忙,许多有能力的智者才人被请了来,主要是帮着陆大夫弄清楚那河里的蹊跷,他们大都风流成性,住在府里的那几位一撞上女子便开口攀谈。 某日撞上要去春河的伍榴月了,这一个属于格外英俊的才人便毛遂自荐:“我与夫人一起去吧?” 伍榴月看他一眼:“不必了。” “夫人是害怕殿下么?”这才人一般被唤作小礼大人,据说是书香门第,小礼大人拿着扇子轻轻地摇,细缝条的眼睛直盯着伍榴月看。 伍榴月不想跟他说些多话,远远看见陈郁南带着柱子经过,她做出要去陈郁南那边的打算,小礼大人微笑着退后几步,心里觉得还是那位柳夫人更解风情。 陈郁南一侧眸看见伍榴月郑重地朝他走来,竟感到一些意外,伍榴月这几天也是对他疏远无比,没想到今日还有这一出,他笑道:“想我了?” 柱子看着伍榴月走到跟前后,麻溜从袖里取出了纸笔递给她。 伍榴月顿了顿,接过去,在硬硬的纸上写:“有进展?” 写完她看了眼这笔头,跟她屋子里的不一样,这只像是特殊制作的,再看一眼柱子,柱子十分神气地站在陈郁南身边。 陈郁南说:“现在在搜船,那些身体健壮的汉子倒是慢慢地好起来了。” 伍榴月写:“晴天姑娘还是一样的受罪,你快些查吧。” 陈郁南“嗯”了声,打算跟她说几句安慰体己话,小道的后方洋洋洒洒走来几位男子,他们是来向陈郁南报告的,中间那位是个黑脸庞,不拘一格地喊道:“殿下,那河里的水草倒是有些枯萎了的,估计有点问题。” 陈郁南淡淡瞧他一眼,随后握住伍榴月的手,捏了捏伍榴月的手心,伍榴月慢慢抽出手,看向他那有些倦意的眼睛,他很快就走了,伍榴月心里不知怎么,很触动似的怦怦直跳。 目送这一行人离开后,伍榴月就不打算去春河了,这几日都是柳清守在晴天床前,用柳清凄惨的话说,她是需要守着来赎罪的,于是伍榴月出府,来到陆大夫的医馆,却扑了空,店里小伙计说陆大夫出去给人看病了,也就是看那些热病病人。 伍榴月闷闷不乐从医馆里出来,不知不觉走到一条热闹的街道上来,一行行铺子的老板老板娘都在说夏寂国的事,有位男子唏嘘一声,道:“别说夏寂国了,我看那秋温国的萧淮也是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吧,说不定下回就有萧淮搞的鬼呢!” 旁人都劝他别那么大声说,他吸吸鼻子,往喉咙里吊了一杯凉水进去后呲牙道:“这天是真热啊!” “再这样下去他们的病治不好,今年这七夕都不好过!”说这话的是一个还单身的老板娘。 他们全都大声笑了,笑老板娘稚气如小姑娘的话语,也笑这日子原本该有的热闹。 伍榴月想离开,冷不丁看见一圈角落里,几个眼熟的少年站在那儿谈笑,她走上前时,那看起来最伶牙俐齿的少年把手里的书塞到了怀里去。 她问:“你们刚才在看什么书?” “只是一些奇闻轶事。”那少年盯了眼伍榴月。 “关于春凉国的么?” 少年跟其他人对视了阵,领头嗤笑了声,说:“既不是春凉国的,也不是夏寂秋温国的,只是一些凭空捏造出的,莫须有的虚空的东西。” 伍榴月从怀里拿出金叶子来递给他,他愣住了说:“我说富贵小姐,你就没普通的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