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去看她身上的红印,了然之时脸红了大片,伍榴月才冲她魅惑般一笑:“不用担心,陈郁南身上也有。” “夫人!”小萤像责怪她的口不择言一样,“夫人的言辞何时变如此大胆了?” 伍榴月眯眼笑笑,说:“既然是做梦,大胆有什么不好?爽快一点又有什么不好?” 有了这觉悟,伍榴月面对陈郁南的时候也不藏着掖着了,但总是要借助酒精的作用,陈郁南为此不理解,把她从身上卸下来的时候说:“你干什么缠着我?还要喝了酒后再缠着我?” 伍榴月去嗅他脖间的气味,他笑道:“你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我就叫陆大夫来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 伍榴月很喜欢抱着他靠在他怀里看他写字读文章,不知为什么,伍榴月隐约觉得,这大概是她跟陈郁南最后拥有的甜蜜时光。 陈郁南看着她的发旋,看了许久,将自己想问的那句散在了心底,他用手把伍榴月的头抬起来,与她对视的时候,明白她心里是有自己的,这样就够了,陈郁南心想。 但时间一长,陈郁南又对她要求起来了,在她走来坐在身边的时候,陈郁南扒开她玩弄自己衣袖的手,低声问:“今日你跟柳清他们看起来像是相谈甚欢,怎么对我,还是不肯说话呢?我们都如此亲密了。” 伍榴月于是很快收回手,起了身要走,姿态总是很优雅,陈郁南看她背影说:“你想来就来了,想走就又走了,我不要你的解释,但想要你也跟我说话,这点就真的很难吗?” 伍榴月这些天也忍着自己矛盾的心情,本来想就这般放纵自己沉沦,就这样跟陈郁南放肆的生活一段时间,但陈郁南既然又提起,她便快步过来,拿了桌上的笔在桌面上写:“她们的身份跟你不一样。” 陈郁南问:“身份?什么意思?” “你不是普通人,所以我不跟你说话。”伍榴月这样写。 “我也是普通人。”陈郁南纠正她。 她写道:“我不喜欢你的这个身份,等你什么时候是普通人了,我才会跟你讲话。”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愤然地写。 “你这样认为的?”陈郁南说,“难道我们整日黏在一起,也都让你认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过是昙花一现,会消失的梦影罢了。”伍榴月心冷地写。 “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陈郁南说,“我不问你是否中意我——我应该问的。” 伍榴月扔了笔要走,陈郁南捞住她,她回视过来,眼光烫得发亮,陈郁南张唇:“但你的眼神告诉我——” 他被伍榴月揪着衣领吻住了唇,他推推伍榴月,道:“你又喝酒了?” 伍榴月灼灼盯着他,是在告诉他,不要过问以前跟将来,就沉醉在此夜吧。 要拉着他到深处的那张大床上去,他反握住伍榴月的手:“你一时对我热情,一时对我冷漠,你像是给了我权利,但又像是一个空,我到底能把你怎么样?” 伍榴月把他当做青楼的女子一样,用过睡过就冷漠弃之,伍榴月真的很奇怪,但这份奇怪叫他对伍榴月更为着迷,着迷她眼尾的漠意,沉迷她高傲的眼神在床上含满水渍,迷醉于她冷着脸抚摸自己的身体。 陈郁南醒来时,天才将亮,这次伍榴月比他醒得早,脑袋趴在他胸膛上逗弄他的喉结像在逗玩一只小鸟。 他道:“痒。” 伍榴月立即起了身,像个随时可以抽身而去的嫖客,她当着陈郁南的面裹上袍子,光着脚踏在毯子上,陈郁南起身环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腿上,吻她的耳朵跟散发芬芳的脖间。 伍榴月侧头闭目,片刻后推开陈郁南,陈郁南说:“你当真不喜欢我这个身份?” 伍榴月点头。 陈郁南放开手,让她走,懒懒坐在床沿上,看她的身影穿梭到帐外去,含着爱意的眼光,似在看一件名贵的艺术品。 就这样沉沦了数月,大概有三个月吧,天气转冷了,伍榴月时常会到柳清那里去听柳清跟晴天聊天,她自己是说不出来什么闲话的,她现在的心情处于热恋期,虽然她并不表现出来。 也经常去小花园里,有一个年轻的花匠出没过几次,被伍榴月注意到了,但有不得出现在伍榴月眼前命令的小花匠急忙要走时,伍榴月叫住了他。 他紧张回眸,瞧着那女子在清晨的薄雾之中微微笑着,细碎的发丝漂浮起来,脸跟月色一样的皎白,他舍不得不回话,便说:“等夫人走了我再来处理剩下的花。” 伍榴月说:“不碍事的。” 花匠有些犹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