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宝,”江月行呼吸一顿,面上浮起红晕,似乎有些害羞,“师兄再问你一次,你喜欢师兄吗?”
桑念生心想怎么还是这个毛病,非要问到个答案,于是认真道,“喜欢,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是故意避着你,我只是很怕,“
江月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眼中的光彩亮了起来,也不听后面的话,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样,羞涩又期待地看着桑念生,将他拉近自己。彼此紧紧相贴之时,桑念生顿时明白,江月行为何要再三向他确认,还有他那突然出现的红晕。
一瞬间,桑念生心血狂涌,浑身上下仿佛烈火灼烧,灼热煎熬。□□焚身,那狐狸说的对,也不对。
真正的江月行不会刻意用些法子去撩拨他,但是在他心中激起的感情却更为浓烈,根本不必说什么情话,江月行对他,从来只需一句平常无比的喜欢。他再无犹豫,在江月行耳边轻轻说道,“师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喜欢师兄,从来都只喜欢师兄。”
江月行听到这话,不再多问一句,俯身将桑念生抱起来,不断地去吻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嘴唇,一边伸手褪去他的外袍,托着他的头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桑念生原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不惯,事到临头却发现,在江月行面前,即便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里衣,他也并未感到丝毫羞耻,只因江月行看他的眼神中全是由心而出的赤忱与眷恋。于是他微笑着伸手去搂江月行的脖颈,与他交颈相拥,鬓发相缠。
拥吻了许久,江月行低头认真地看着他,呼吸渐渐急促,“宝宝,师兄想.....可不可以?”桑念生当然知道他想怎样,心道这都还要问,那狐狸装江月行可真的一点都不像,可笑自己脑袋发昏竟然被骗过去了,怎么不可以,太可以了,他将手紧紧地攀在他肩上,奋力地往前去迎江月行的动作,一瞬间的痛楚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江月行慌得马上伸手一捞,托住他悬空的腰将他抱在身前,皱眉责备道,“你慢些,怎么这样乱来!”
苏娘子惊得杏眼圆睁,匪夷所思地看向楚州,“你听见没,竟还有男人能在这时候说慢些呢?”楚州面无表情,淡然道,“你还要听到什么时候?”苏娘子兴致正浓,“听到完,你不愿意你别听。”
这“慢些”真的闻所未闻,桑念生又痛又好笑,双手紧紧地抱着江月行,拼命将自己整个人都推向他,喘了几声后,又急急地侧过头来吻他的耳廓和颈侧。
江月行岂能真是圣人。桑念生是如此急切而不顾一切地讨好他,几近献祭一般地将自己送到他手里,“师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心中那些深沉浓烈的爱意无边无际地弥漫而出,怀中少年的肌肤细腻白净,在他眼中尽数成为久远记忆中那漫山遍野的梨花,他俯下身去,任由自己淹没在这满怀的花香之中,再不能自控。
楚州伸出手,打了个隔音的咒术在屋外,“非礼勿听,狐狸,该走了。”苏娘子颇有点恋恋不舍,叹了口气道,“早该这样了,就这一辈子的缘分,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过了午夜,七夕便至,月渐满盈,苏娘子在院中瓜棚下款款而坐,寻了把琵琶抱在怀中,五指轻巧一轮,乐声如流光倾泻,缓曲轻吟,似有无限惆怅,却是相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