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姑娘身边的侍书来了。”彩霞喊了一声,掀开了厚厚的布帘将人引了进去。
赵姨娘抬起眼皮子看过去,是侍书,瞥了个白眼儿,“怎么,刚才你们姑娘责备我这个姨娘没有过瘾,要你这个大丫鬟亲自跑一趟?”
侍书闻言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哭诉道:“姨娘明鉴,我们姑娘何曾责备过姨娘!姨娘就是再生气,也该看着我们姑娘是您亲生女儿,也不敢这么说呀。”
“若是传了出去,我们姑娘责备生母姨娘,这日后可还有什么脸面?”
赵姨娘听后眼里闪过一丝疼惜和后悔,被贾环看了个正着,他心下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亏的我们姑娘还让奴婢将您看上的那匹软缎送来,如今看来,竟是白白寒了我们姑娘的心!”侍书拿起帕子拭泪,自家姑娘本就不易,偏偏还有这么一个靠不住的姨娘。纵有同胞兄弟,可年纪幼小,又顶的什么用。
赵姨娘眨了眨眼睛,甩着帕子冷哼了一声,“她寒心?我才寒心呢!”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愤道:“我就是姨娘,在这府里连个主人都不是!府里的下人,愿意给脸,才称我一声姨娘,我是哪个台面上的人物,敢惹府上的三姑娘寒心!”
说到伤心处,赵姨娘忍不住泪水涟涟,“可怜我十月怀胎,却是连说都说不得了。”
侍书从地上起来,眼眸含泪怒道:“姨娘说话也太过了,说的僭越些,三姑娘是府里的小主子,姨娘不过是个下人,我们姑娘念着姨娘的十月之苦,哪次不是委屈了自己也要将您想要的东西送来。”
赵姨娘气的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侍书的手都在哆嗦,“对,我就是一个姨娘,在府里连个主子都不是,如今你不过是你们姑娘的丫头,就敢和我这般说话,可见在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姨娘!”
“侍书!”贾环不悦地看着她,“你是三姐姐身边的丫头,岂能这般议论姨娘?”
侍书眼中落泪,拿起帕子拭泪,语气似带着些埋怨,“三爷只说奴婢的错,却如何不能劝劝姨娘?我们姑娘又何曾容易了?姨娘怎就不能和周姨娘学学,安生些不好吗?非要弄的府中鸡飞狗跳,让我们姑娘失尽了颜面!”
她将怀里包裹好的软缎放到桌子上,故意说道:“这是三爷需要的软缎,我们姑娘让奴婢给您送来,如今东西送到,奴婢也不多留了。”
她对着贾环福了福身,冷着一张脸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贾环揉着眉心,心中无奈,看着桌子上的包裹,听着侍书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赵姨娘却是喜滋滋的拆开包裹,露出里面颜色亮丽,平滑柔软的缎子喜笑颜开,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再是能耐又如何?还不是要把东西送来!哼!”
贾环叹了一声,无奈道:“姨娘,你这般又是何苦?”
赵姨娘得意的笑意僵在嘴角,下一刻,她将软缎抱在怀里,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喜悦,“环儿,马上就要到岁日了,这件软缎姨娘拿回去给你做件新衣裳。”
布帘被掀开放下,间隙里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屋子里的烛火摇曳个不停
[赵姨娘也太重男轻女了吧?这是一点儿都不在意探春啊!]
[是啊,庶女比之庶子又多有不如,庶子不济还能分的些家产出去,不拘多少,也能活的不错。]
[可是庶女却一辈子只能困在后宅,怪不得探春后期说她但凡是个男人,早就出了这里。]
[主播怎么不帮探春说话?看赵姨娘的样子很明显能够听的进主播的话。]
[难道主播也是个趴在自己姐姐身上吸血的弟弟?]
[别瞎猜,主播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主播本来就是一个庶子,在现代过得不如意,到了古代,有丫鬟伺候,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个为自己冲锋陷阵的娘,自己在后头得实惠,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楼上是主播的黑子吧?主播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就巴拉巴拉一大推。]
[主播也只是一个庶子,红楼梦大家也都有印象,若不是主播,贾环早就成了那个猥琐的冻猫子形象了。]
[自古以来,庶子和姨娘小妾就是当家主母的敌人,你能指望主母对庶子有多好吗?主播自己就过得不易了,他能怎么样?再说,现在主播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他又能做什么?]
贾环在脑海中和观众对线,“你们认为我娘是真的不在意她吗?”
[难道不是吗?主播对赵姨娘的责骂探春的话无动于衷,这让我们怎么相信。]
[楼上的,麻烦你将“们”去了,我不想被代表。]
贾环轻叹一声,只道:“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会相信,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娘没有不喜欢她,只是不得不这样做。”
[不得不这样做?什么意思?]
[楼上不懂可以去看看古代妾室姨娘的生活。]
[楼楼上的智商也只能这样了,我来给你解释一下。赵姨娘只是一个姨娘,给不了探春好的生活,甚至就连她的婚事都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