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宁清和战初尧看着老夫妻俩斗嘴,只觉得好笑;后来见宁建国气结,就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婶子,小叔出门在外,可惦记你了。”宁清挽着张翠萍的手,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地上,“那些可都是小叔给你买的,眼巴巴地要送给你呢!” “他就会浪费钱!”张翠萍嘴上嫌弃,可是眼角眉梢满是笑意,“清清,咱们不理他,跟婶子进屋去喝口茶。” 宁清闻言,赶紧拒绝,“不了,婶子。好长后时间没看砚南,我和初尧先回去了。” “对对对!”张翠萍一听这话,也不留他们了,说了先战砚南的近况,抹了道:“那孩子这么久没见你们了,肯定想念!你们赶紧去接人,好好哄一哄。” 俩人这才知道战砚南前两星期评为“优秀学生”,每周六都要去学校加练两节书法课。 夫妻俩当即就拍板决定,去接儿子下课。 宁清临走前还嘱咐张翠萍,道:“婶子,你今晚别做饭了,你们一家人来我们家里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张翠萍一想到宁美美,张口就要拒绝;可是想了一瞬,到嘴边的话就变了,“哪能让你亲自下厨?婶子待会儿就过去帮你!” “好。” 宁清和战初尧跟宁建国夫妇告了别,就开车去学校接 战砚南。 到了学校,两人直奔战砚南班级,只见班主任正低着头跟战砚南说着些什么,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来人一脸欣喜,道:“哎呀!你们夫妻俩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去拜访砚南奶奶了!” 战砚南也顺势转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使劲眨巴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还在,嘴巴一下子就咧开了,张开手臂、小牛犊子似的就冲了过去。 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硬是在半道上停下来,眼神都是一暗。 宁清都做好接住儿子的准备了,结果接了个寂寞,她看了眼战初尧,又看向老师,试探性地问道:“老师,砚南又调皮了?” “不是……是……” “谢老师!我自己的事情能做主,我爸爸妈妈来接我了,就不聊了!” 班主任话还没说完,就被战砚南给打断了。 小家伙背着书包,迈着小短腿,直接走到战初尧和宁清跟前,一手推着一个,就要往外拽。 见他这样子,战初尧更直接,大手一拢,拽着战砚南书包带子,拎小鸡似的就到了他面前,看着眼前的人,话却对班主任说: “谢老师,我们家砚南到底怎么了?” 班主任见状,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跟战初尧和宁清说了。 “是这样,前些日子 砚南不是去参加了一个书法比赛吗?昨天比赛结果出来了,咱们砚南不仅获得了特等奖,还得到了书法大家孟昭老先生的赏识!” “老先生辗转给咱们学校递了话,说是想见见砚南,要是合适的话,就要收他为关门弟子了!” 班主任说到这里,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骄傲。 战初尧和宁清听了,也是十分高兴。 尤其是宁清,别人不知道孟老先生,她可是知道的! 这位老先生出身艺术世家,一家子不是画家就是书法家。 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孟老先生被下放劳动,受了不少的苦、遭了大罪却还是坚持到了平反回城的那一天。 更难得的是,老先生嘴里没有一句埋怨,回城之后就着手去宣传中国的书法文化,很是令人敬重。 前世她生意做大之后,还见过这位老先生,为他开过药膳、调理过身体! “这是好事儿啊!”宁清弯着眼睛,“儿子,你要是能得到孟老先生的几句指点,那可是受益终生的!”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战砚南苦着张小脸,老大不高兴了,“他那是单纯地见我一面吗?他那是想把我从你们身边抢走!” 宁清讶异地看着战砚南,问道:“拜师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战砚南撇 嘴,皱着八字眉,一句话都不说,搞得宁清更是一头雾水。 没办法,她只能求助般看向战初尧。 战初尧收到信号,蹲下身来,盯着战砚南的眼睛,神情认真且严肃,“儿子,你要知道,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旦通过孟老先生的考核、成为他的弟子,你的书法造诣就能更上一层楼。” “你不是最喜欢书法了吗?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