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长老虽然心里觉得凤溪这办法不错,但是嘴上却说道:
“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凭借三言两语就能把偌大一个杂事堂的堂主给换了?
行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和你二师父吧!”
凤溪对此心知肚明也懒得戳破,乖巧答应了。
吉长老当即给姜长老发去了讯息。
当然了,他没说自己要当这个杂事堂堂主。
“老姜啊,虽说你现在掌管弟子入门考核的事情,但是能者多劳,我看你把杂事堂这担子也接下来吧!”
姜长老是个实诚人,思索片刻说道:
“倒也不是不行,杂事堂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得雷霆手段才行,我倒是不介意当这个恶人。”
吉长老心里暗骂,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你个老姜,瞧着是个老实的,结果是个官迷!
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咳嗽了两声:
“老姜,你要实在忙不过来,我也可以替你分忧,谁让咱们是老兄老弟呢!”
姜长老这才反应过来,某人自己想当杂事堂的堂主。
他不由得好笑:“你想当就明说,少扯这些弯弯绕!我们这就去找宗主?”
吉长老忙不迭答应了。
两人几乎同时到了古宗主的坟包外面。
古宗主瞧见他们来了,便打开禁制让两人进去了。
“是不是凤溪那边有了什么进展?”
吉长老瞪着眼睛说瞎话:
“她还是老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没什么进展。”
古宗主挑眉:“那你们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吉长老顿时露出一副痛心疾首之色:
“宗主,我今天听闻了一件惨案,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一旁的姜长老:“……”
哪来的惨案?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不过,他也不好给吉长老拆台,只能静观其变。
古宗主显然知道吉长老的德行,所以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少在这里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吉长老心里暗骂,你一个宗主说话就不能文明点?!
算了,看在我即将要当杂事堂堂主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他当即把程无涯这事儿说了一遍,然后开始发表感想:
“宗主,这事儿表面看起来好像只是针对程无涯,但细思极恐啊!
杂事堂和程无涯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不用说,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啊!
至于指使的人是谁,不用我说,您肯定也能猜到,就是岑长老他们。
他们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程无涯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为的是借此机会分担巡查幽都炼狱的任务,达到缩短刑期的目的。
关键是杂事堂是真听他们的话啊!
上次杂事堂就是受了岑长老他们的指使把凤溪三人弄去药圃做任务,要不是您下令,他们三个估计现在还在药圃捉虫子呢!
他们现在能指使杂事堂对付程无涯他们,将来就能指使杂事堂对付其他人!
这杂事堂简直成了他们的一言堂了!
久而久之肯定会助长他们的贪念,他们的手会越伸越长,到时候什么传功堂、执法堂等等都得成为他们的帮凶……”
吉长老一边说一边暗戳戳观察古宗主的脸色,瞧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儿!
小溪这办法虽然损了点,但效果是真不错啊!
他还得添把火!
“宗主,除了这些我还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岑长老和晋长老都是炼丹师,万一哪天他们起了歹念在丹药上面做手脚……”
说到这里,吉长老打了个激灵:
“不敢想,不敢想啊!太可怕了!”
一旁的姜长老很是无语,你演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还有,我怎么觉得你这说话的路数有些眼熟?
好像和小溪那丫头有点像?
古宗主也知道吉长老这话里有水分,但是并不妨碍他对岑长老他们的不满和忌惮。
确切来说,一直以来,他都对岑长老他们比较防备。
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哪怕是骷髅也不例外。
岑长老他们一派结党营私,占据了宗门不小的话语权。
在他们收了亲传弟子之后,行事愈发嚣张。
古宗主并没有制止,反而推波助澜。
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
只有这样,他才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顺理成章将其铲除。
他也想利用他们搅浑宗门这一潭死水,让牛鬼蛇神都浮出水面。
另外,他觉得这一代的弟子都太死板太窝囊了,想要逼一逼他们的血性。
目前来看,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只是冒出来一个凤溪,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古宗主阴沉着脸问姜长老:“吉大利说的可属实?”
姜长老忙说道:“虽然有些许夸张,但基本都是事实。
宗主,岑长老一系行事越来越过分,若是不出手干预,他们的手会越伸越长,在丹药是做手脚也不是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