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实在抱歉,您手里的这些股份存在争议和风险,我们暂时没办法给您做抵押贷款。”
听到信贷主任的话,江忱下意识问道:“如果贷款金额降一点呢?”
对方礼貌摇摇头。
走出银行大门,看着阴沉沉的天,江忱眉间不由浮现阴郁。
这几天,他几乎跑遍了蓉城的所有银行,但每一家都拒绝了他的贷款申请。
若说背后没有唐家的作梗,他能把脑袋拧下来给对方当球踢。
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他可以去求李彦松,或者去找苏家,但他不想这样做。
找李彦松,无疑于与虎谋皮。
苏家,苏瑞虽然调回了蓉城,可新官上任,周围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揪苏瑞的小辫子。
甚至于,他眼下的困境,根本就是一个局。
表面是在打压他,实则是剑指苏家,苏瑞。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能慌。
“江忱!”
看着许久不见的高希月,江忱脸上有短暂的怔忡。
比起一年前的甜美可爱,眼前的高希月格外明艳动人。
一袭红色羊绒大衣,黑色的腰带将腰身勒得又紧又细,宽大的衣摆像灯笼一样撑开,再加上精致的妆容,不管近看还是远观都美极了,宛如雪天盛开的一丛红梅,美丽又夺目,吸引了无数路人惊艳的目光。
江忱除了最初的意外,神情和眼神都波澜不惊,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明艳美人儿,而是一截木桩。
似乎是不满意江忱的冷淡,高希月撅了下唇,随即莞尔,“好久不见啊。”
江忱轻点了点头,“有事?”
高希月撇嘴,“没事就不能跟你打招呼吗?”
见江忱凝眉不语,高希月说了句无趣,然后低头从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给他。
江忱扫了眼支票,没有接,“什么意思?”
高希月莞尔一笑,“前段时间我出去游学了,昨天才刚回国,一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这张支票没有限额,你可以填任意你需要的数值,就当我私人借你的。”
见江忱依然不接,高希月又哼道:“放心吧,我没有其他条件,只是单纯想帮你。”
“谢谢,但不必了。”
高希月不解,“为什么?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连银行都不愿意给你贷款。”
“姐姐会不高兴。”
高希月噎住,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难怪你被唐礼升打压得抬不起头,你好歹也是成年男人了,想法还这么幼稚天真。”
江忱不置可否,“没事我先走了。”
“这张支票没有时限,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车上,司机看高希月闷闷不乐,一边大骂江忱不识好歹,一边好言安慰。
“大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说,像他这种不识好歹又没眼光的人,活该跌在泥潭里爬不起来。”
“不会的。”
高希月看着窗外,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甜美的脸庞上,透出一股自信,“他会成功的。”
“但他真的好幼稚,居然因为阮轻轻不高兴而拒绝我的帮助!”
可她心里又好羡慕,羡慕阮轻轻。
她也好想拥有这么一个幼稚鬼男朋友。
……
得知江忱拒绝了高希月的支票,张春喜恨不得用叉车把江忱叉到高希月面前,把支票接下。
“你要是害怕姐姐不高兴,我来跟姐姐说,姐姐肯定会理解的,而且我觉得姐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江忱却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我不需要姐姐在这种事情上大度体谅。”
感情中的妥协和退让,势必是另一方承受了委屈。
他不要她承受这样的委屈。
张春喜对他的偏激很不能理解,“你不想去去Y国买房买婚礼了?”
“想。”
张春喜不客气的嘲道:“要是这次过不去这个坎,你就真的只有想了。”
“胖子。”江忱斜靠在沙发上,黑眸睨着张春喜,冷俊的脸庞上透出认真,“我挣钱买房,是为了能给姐姐更好的生活,让她过得舒心。”
“如果她不开心,我挣再多的钱,买再大的房子,都将毫无意义。”
“不管做人做事还是做生意,都不要本末倒置,忘了初心。”
“底线和原则,破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
在阮轻轻打电话回来的时候,阮大海把江忱当
“轻轻,爸爸想过了,打算用制衣厂去跟银行拿笔贷款,帮小江一把,能成自然是好事,万一这笔钱亏掉了,到时爸爸就提前把制衣厂交给小江打理,他脑子灵活也有能力,肯定能想办法把亏掉的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