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并不是很大，散发出浓厚的岁月氛围。
墙壁的一些地方已经剥落，木质结构也已经腐朽，但不知为何没有被修缮。
在院子的一个房间里，三人看到了一屋子的各种各样的玩具。
江临渊推开门，走了进去，捡起一个玩具，仔细检查，它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就像刚刚从商店里购买回来一样。
还有一些玩具上有精细的修补迹象，修补这些玩具的人一定手巧。
不知何时，于修文站在了门口，陷入对这一堆玩具的回忆之中。
江临渊明智地退了出去，感觉父子之间好像存在某种误会。
一个只知纵情声色的男人几乎不可能会像于修文所描述的那样。
「来喝茶，喝茶，」于战已经烧开了水并开始冲泡茶叶。
「来了，白毫银针，好茶呀。」陶儒赞美道。
三人落座，开始品味茶水。
于战看了一眼儿子，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陶儒挽了挽长袖，伸出右手，笑着说：「爸，我学过几年医术，可以为您诊脉吗？」
「哈哈哈，好啊，」于战开心地笑了笑，伸出结实的胳膊。
陶儒将手放在他的脉搏上，仔细地检查了一会，然后收回手。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毛病？」于战问道。
「您身体状况很好，保持下去，至少可以再活个百年。」陶儒并未说谎，如今人们受到灵气的滋养，寿命已经超越了以往的极限，只要好好保养，普通人可以活到150岁。
于战听了这个评价，开怀大笑，眉毛完全舒展，「就凭你这句话，今天爸破例陪你们喝两杯，我去准备饭菜，你们坐下继续喝茶。」
「老三，你去帮忙，」江临渊向丁吉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进厨房后，江临渊和陶儒走到于修文身边。
「我们感觉你和你父亲之间似乎有些误会，」江临渊轻声说。
陶儒立刻补充说：「我刚才诊脉了，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气血充沛，肾气充足，一拳就能打破沙袋。就算你杀了我，我都不会相信你父亲像你所描述的那样夜夜笙歌。」
「你也别不相信，肾气是先天之本，过度消耗是很难弥补的，身体是不会欺骗你的。」
于修文目瞪口呆地凝视着陶儒，如果不是了解陶儒的性格，他肯定会认为这是在故意骗他。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难道还没注意到这里根本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吗，甚至没有其他人的迹象，只有他自己。」江临渊耸耸肩说。
「也许他在其他地方有女人，你无法确定。」于修文激动地反驳道。
江临渊又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当你的母亲去世后，你当时是什么状态，你父亲又是在什么时候带女人回来的？」
听到江临渊的问题，于修文沉默了。
他努力翻出那些被尘封的回忆，一点点地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那年他8岁，坐在医院的地板上，亲眼目睹母亲被一层白布覆盖。
他甚至还记得当时医生摇头叹气的声音。
他看着父亲在几张纸上写字，然后母亲被抬到了一辆小车上，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追。
他追到医院门口，那里停着一辆车，上面挂满了白花，母亲被推上了花车。
父亲抱着他坐在花车上，然后驱车前往某处。
中间的细节有些模糊，但他记得后来父亲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回来，盒子上贴着母亲的照片。
他知道那是骨灰盒，他的爷爷奶奶也被装在里面，他还见过很多人都被放进去。
母亲告诉他，骨灰盒里装着人的骨灰，代表死亡，永远埋在地下，永远不见阳光。
母亲去世，他接受了这个现实。
接下来的三天，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困了就睡觉，醒来后继续发呆。
突然有一天，他在半睡半醒中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他以为母亲回来了，兴奋地站起来，冲出床铺，门离他很近，但又似乎遥不可及。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才爬到了门口。
不知从哪里涌来的力量支撑着他站起，他拉开了门。
然后他看到父亲坐在床边，怀里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她的裙子几乎到了大腿根。
他昏倒在门口，梦中见到母亲对他微笑，嘱咐他要好好生活。
不知何时，他再次醒来，看到父亲趴在他面前。不加思考，他动用了最后的力量，伴随着野兽一般的咆哮，用拳头猛击。
然后他听到那个男人兴高采烈地喊：“打得好。”
从那时起，他几乎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也不再是他的父亲。他在姥姥和姥爷身边生活了一段时间，逐渐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不再拒绝那个男人的好意，毫不矜持地花费那个男人的金钱，住进了那个男人为他买的大房子。
他知道或者听说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再更替，但他已经不再关心。
放纵自己，挥霍金钱，恣意享乐，用各种方式败坏那个男人的名声。
但无论他如何挥霍，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