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罗宋照常去单位上班,但此时的他早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满脑子里都是林轶和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林轶有没有把那个小女孩治好。” “那个小女孩究竟得了什么病,还是有什么灵魂附体了?” “林轶肯定知道些什么,就是不跟我说,这家伙向来如此,虽然他这么做的确是心思细密,但实在是太烦人了。” “也不知道徐妮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毕竟她也是有灵力天赋的,比我强得多,而且时间又比我自由……” 罗宋就这么一直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闹钟一响,罗宋赶紧收拾东西匆匆离开了单位,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对他最近积极的下班态度惊愕不已。 “他最近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感觉他最近心不在焉的。” “谁知道呢?失恋了吧。” …… 罗宋可不知道背后同事们的议论,他出门坐上公交车,就去了朝元路的夜市。等他来到朝元路时,夜市还没有开始,他只能又去公园逛了一圈。 好不容易挨到6点钟,夜市开始陆陆续续地聚集起人流,罗宋出了公园就直奔朝元路126号那个摆摊的空地,可他并没有看见林轶的三轮车。 “可能是还没来,等10分钟,如果还不来我就直接去那女人家里。”罗宋心里想。 夜市里人来人往,罗宋看着他们,心里越发焦躁,恨不得立刻就找一辆出租车赶到女人家里去。 “我这是怎么了?”罗宋对侦探社的事如此在意,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罗宋在那片空地上焦躁地走来走去的时候,一个女人朝着罗宋走了过来,她朝着罗宋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怎么,等着急啦?”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妮。 “你怎么现在才来?” 罗宋没好气地问道。 徐妮摊摊手,无奈道:“我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看见你,所以就先回了趟家。” 罗宋着急知道事情的进展:“不说这个了,那女孩怎么样了?” 徐妮神秘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楼说道:“走吧,我们去林轶家,他已经在那里等你了,到时候让他跟你说吧。” 两个人一起赶去了林轶的出租屋,罗宋推门进去,发现林轶正坐在椅子上,床上躺着那个小女孩琳琳,而女孩的母亲站在身旁,眼神焦急地看看琳琳,又看看林轶。 听见门开的声音,林轶转过头来,见是罗宋,点了点头。 “你来啦,班上得还愉快吗?” “你就别气我了,快跟我说说,她怎么样了?”罗宋开门见山地问道。 “目前来看没什么大问题,但现在有点棘手的小状况。”林轶解释道, “这个女孩正是被邻居家去世的老爷子附体了。” “被老人附体,应该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吧,大妞不是就被附体过,你让他轮回不就好了?” 罗宋不明白有什么棘手的状况,这听起来和他的妻子遇到的情况没有什么不同。 “问题是,这老爷子是被谋杀的。”林轶的脸色有些阴沉。 “什么?被谋杀的?”罗宋非常惊讶。 虽然人们每天都能听到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被杀死的新闻,甚至还有因为说女朋友胖,别吃冰淇淋了,就被女朋友用剪刀连刺数十下而死的倒霉男人。但真正见到身边的人被谋杀的人却还是极少数。 “而且不是被一般的人谋杀,是被自己的儿子谋杀的。”徐妮在身后接过了话。 “被自己的儿子?你是说昨天晚上那个秃头男人?”罗宋更惊讶了,嘴张的老大,他想不通为什么儿子会杀死父亲,在这个以孝为先的国家,弑父是天理不容、要被千刀万剐的大罪。 “他拔了父亲的氧气管。”徐妮解释道。 “拔管?”罗宋听到这个词,明白了是什么情况。医院经常会有些重病人,为减少病人痛苦,被家属拔了氧气管,但这种情况需要直系家属签署一堆烦琐的文件,而且拔管时需要医院的专业人士在场,否则就算谋杀。 “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报警?”罗宋问道。 “因为他儿子的做法符合所有法律规定,并不属于谋杀。这个所谓的谋杀,只是老人自己这么认为而已。”林轶说道。 “所以老人才不愿意轮回,而是附在了琳琳身上,他想要报仇,要让自己的儿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罗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