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预料的声音突然从那边传来,两人眼巴巴的瞧着地牢出口的方向,却只看到了一个身穿水兰帘绣帛氎纱绣裙的女人缓步走来,对方腰间还系着红色花卉今纹腰带,看起来矜贵无比。
黄娟儿看到对方后,双眼里的祈求瞬间变为了嫉妒。
她嫉妒慕容荻什么都没做随随便便就轻易得到了寒王的人,也嫉妒她能这么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是你?”
慕容荻进来后就察觉到了黄娟儿宛若实质的恨意。
其实她和黄娟儿的年龄相差不大,算是同龄人,同龄人和同龄人的比较才是最扎心的。
而且慕容荻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对黄娟儿表露出来的恶意其实还挺茫然的。
不过一想到渣王爷身边就是爱招惹这些女人,她也见怪不怪了。
“王妃,王妃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给王爷求求情,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曲翠娥才不管那么多,她看到来的人是慕容荻之后就立刻开始示弱求饶,祈求慕容荻能够心软。
“王妃,你可不能不管姨母啊!”
她的声音很快就吸引了慕容荻的视线,而慕容荻也
回应了她。
“姨母?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么个姨母?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闻言,曲翠娥的脸色一僵,“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母亲的表姐……”
“不是亲生的就不亲,这难道不是你之前说过的话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不等她再找理由,慕容荻又接着道:“你说你是母亲的表姐,那泽儿呢?你们对他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你的外甥?”
“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了王妃,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为我们说说话吧!”
慕容荻可不是那种爱心随意泛滥的人,她能和她们说这么多话,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还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弟弟。
“说吧,你们刚才说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可以网开一面去和王爷说说情。”
许是这句话触怒了黄娟儿,黄娟儿一脸怨恨的看着她,气愤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母亲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听到这些话慕容荻只想笑,究竟是谁不把谁放在眼里。
左右都是她们两个有求于人,慕容荻还十分具有闲情逸致的找了一个板凳坐下,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
“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不说,我就走了。”
地牢里的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听这个女人说的话她们就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她们想把这个把柄捏在手中当底牌,于是就和慕容荻打起了擂台。
“什么黑衣人?我的身上好痛,这里好难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黄娟儿突然发作,捧着心口坐在地上,还不忘用眼睛偷瞄慕容荻。
慕容荻哪里看不出这母女二人的把戏,她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遗憾道:“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算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说,哦对了,你们得快点想,王爷最近有点忙,等到想起来你们的时候,你们可能也就到头了。”
这句话的恐吓比用刑还让两人害怕,两人的嘴一秃噜,就全说了。
慕容荻明白,这个黑衣人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可这又很奇怪,对方如果是冲着自己来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对着她下手,反而要用陷害的路子?
而且提起黑衣人,她就想起来慕容说的那个人。
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是巧合吗?
从地牢里出来后,慕容荻都还是一副苦
恼的样子。
落日挂上了枝头,整个王府被蒙上了一层黑雾,云兰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王爷回来了吗?”看到云兰后,慕容荻下意识问了一句。
或许楚夜寒那里会有什么想法。
“启禀王妃,王爷还是未归。”
得到答案,慕容荻打算将这件事放一放,转而问云兰,“梨落轩那边有什么动静?”
云兰有些讶异慕容荻会突然问那边,却也很快的回答了:“落夫人见不到王爷后就自己回院子了,不仅如此,她还嚷嚷着让下人去教训白虎,许是白虎那边的动静扰了她休息,日日都在说。”
慕容荻想起来上次的落紫鸢就是那样,如果她不出现,恐怕还真的让她得逞了。
她觉得王府的人如今不会为了那落紫鸢开罪她,但万一呢?
想到白虎还怀着孕,恐怕不久就要临盆了,于是就朝着寒王府西边的猛兽园走去。
她虽然不是兽医,但生命归于本,除了具体数值,生物其实都是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