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这种箱子因为体积大,日常旅游出行很不方便,所以并不常见。
“……不是。”织田作之助含糊地说,“收拾杂物而已。”
——萩原有没有闻到血味啊?
织田作之助有些不安,又不好妄动。
“这样啊,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吗?”萩原研二眉眼弯弯,明明血腥味始终萦绕在鼻尖,他却像失去嗅觉一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织田作之助仔细观察他的神情,松了口气。
应该是萩原的嗅觉不灵敏,没闻到。
织田作之助迟疑:“我家有点乱。”
萩原研二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他愁眉苦脸地说:“我千里迢迢专程来一趟诶!”
织田作之助还能说什么,他只好提起行李箱,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
他走在织田作身边,行李箱触手可及。
不如试探一下?
行李箱的轮子很明显地坏了一角,萩原研二故作不知,问:“这是拉杆箱,怎么不拖着走?”
织田作之助答道:“轮子坏了。”
萩原研二道:“这么大一个箱子,一定很重吧?我帮你提一段路。”
他伸手欲接,织田作之助很自然地侧身闪过,说:“没关系,不重。”
红发男人语气很自然,他没说谎,这个箱子确实不重,但也没把所有信息透露出来。
他下意识握紧了行李箱的提手,手背青筋鼓起,指尖微微泛白。
萩原研二垂下眼,看到了这一切。他笑了笑,没有再提。
回去公寓的一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都是轻松的。在萩原的故意引导下,两人间都是一些日常、轻松愉快的话题,织田作之助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肌肉都不再时时刻刻绷紧。
织田作之助并不知道,身旁这个甚至有心思跟门卫大叔道早安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瞒过去了,正在暗自庆幸。
萩原研二的内心非常沉重。
他通过各种假动作,与行李箱近距离接触过,尽管只有短短一瞬,就被织田避开了。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却让他无法忽视。
更何况,他还在拉链的金属齿中看到了一小截黑色的布袋。
非常熟悉的、承载着血与泪的黑色布袋。
萩原研二曾经亲手用这种布袋临时安置自己不幸牺牲的同僚遗体,因而印象深刻,此生难忘。
就算只是非常短的一截布料,只要它沾了血,萩原研二就不会忘记那种味道。
——裹尸袋与血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特殊气味。
萩原研二跟在红发男人的身后登上电梯,他微微低头,目光便顺势落在行李箱上。
……它确实够大,足够塞下一个人。
一个被折叠或分尸了的人。
萩原研二回忆起织田仿佛在“拆卸”什么的动作,心中一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织田,你真的杀人了吗?!
织田作之助对萩原的心路历程浑然不觉,他没有掏出钥匙,直接推开大门。
“门锁坏了,没来得及修。”织田作之助解释道,他在玄关换鞋,从鞋柜里取出客用拖鞋递给萩原研二。
谢天谢地,当场系统商城标配的房子里自带了客用物品。
“咳,你很久没住了?”萩原研二换鞋后走进客厅,忍不住咳了几声。
客厅久不住人,灰尘很重,其实并不是招待客人的好时候。
织田作之助自己也知道,但萩原表明了是“专程来找他的”,他总不能连家门都不让对方进,直接让人打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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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家里很乱的。”织田作之助无奈说道,将行李箱搬进卧室,退出时合上了卧室门。
昨天兵荒马乱的,沾了血的外套还扔在卧室的角落。
关上门,免得萩原无意间进入看到。
萩原研二看着男人看着顺手其实非常刻意的关门动作,心下了然。
——好,卧室里除了行李箱一定还藏了其他秘密!
他有些无奈地想:织田表现得也太明显了吧?他这到底是不让我发现,还是故意露出破绽想让我追问他??
织田作之助借着洗抹布的时候,把手仔仔细细洗了一遍,然后火速清洁出了一块能做的沙发。
“坐,家里只有茶包了,请见谅。”织田作之助从橱柜里翻出几个茶包,匆匆泡了杯茶,递给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接过,对翻冰箱找茶点的织田作之助说:“织田,不用麻烦啦。随意一点就好。”
“你想要茶点也没有,冰箱里就算有也过期了。”织田作之助坐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