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不由握拳。
许清河的眼神，让他感到了害怕。
“是你！”他脱口而出。
捕快一愣，旋即脸色大变。
他想要逃跑。
他身旁的捕头，拦腰抱住了他。
“快去报案。”捕头道，“有人要刺杀朝廷命官！”
众人反应过来。
他们一窝蜂跑了。
有人去禀告县太爷。
而后，他们冲到了河边，看到了河边躺了两具尸体。
他们穿着灰袍，胸膛有血迹。
“是赵宥的护卫。”捕快认出了其中一具尸体。
“他们都死了。”许清河道。
众人大骇。
“你说他们都死了，你有什么凭据吗？”李县令大喊。
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哭着，跪在地上求饶。
捕快也跪了下来，求王瓒救命。
王瓒沉默不言。
捕快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杀掉许清河。
而许清河却一眼认出他们。
捕头不敢置信盯着他：“你……”
“我是个大夫。”许清河解释道，“我见过赵宥的侍卫。他们身上的味道，与我见过的一模一样，他们是赵宥的人。
我们当初离开顺州时候，就遇到了刺客。这个人，应该是赵宥的侍卫。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的话，让众人哗然。
捕头也呆了。
“他们是赵宥的人？”他喃喃。
他记得赵宥曾经说过，自己不是什么世族公子，他是孤儿，从小习武。
他的师父教他习武，传授他谋略。
他学成之后，帮师父报仇。
所以他有个规矩，只能杀一个人，绝不能滥杀无辜。
赵宥杀的人太多，他的手段狠戾，惹恼了皇帝，故而贬他到顺州来做了知州。
赵宥的师门，就剩下他一个孤儿了。
师父死后，赵宥一直没有再收徒弟。
而这些年，赵宥的确没杀过人。
他甚少和官场有交集。
李县令不信。
“他说谎！”李县令咆哮。
“李大人。”许清河道，“你可以怀疑我，可不能质疑他。我和赵宥，不共戴天。”
他们是仇人。
他想要杀赵宥。
李县令一噎。
“赵宥呢？”李县令道，“你们杀了他，为何不灭口？”
王瓒冷哼：“他已经被烧死了！”
“我要去看看。”李县令挣扎。
捕快们押送他过来。
李县令一瘸一拐，走到了赵宥的尸首前面。
他伸手探了探赵宥的鼻息。
的确断气了。
“......怎么会这样？”李县令喃喃，眼眶通红。
他的儿子也过来。
儿子比他矮，只有一米七五左右，面容憨厚。他对李县令道：“爹爹，赵宥的确死了。”
“他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李县令问。
儿子摇摇头。
赵宥的功夫，是很好。
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却被乱箭射死了？
李县令难以接受。
他站立半晌。
他抬头，目光凶残看向了许清河。
“许清河，你是妖孽，你害死了赵宥。你是妖孽，你不配活在这世上。来人，抓住他，斩立决！”李县令突然高声喝道。
王瓒一脚踹飞了李县令。
他的力气大，一脚踢断了李县令的肋骨。
众人吓傻了。
王瓒道：“你这老匹夫，竟然诬陷我家兄长，你找死啊！”
李县令吐出一口鲜血。
他指着王瓒，怒不可遏：“你......你们，你们狼狈为奸，你们......”
“呸！”王瓒唾了李县令一口。
“来人，把他拖下去。”王瓒吩咐属下，“先关起来，等县衙的人到了再审。”
众人点头。
许清河也点头。
众人押着李县令，离开了河边，回县衙去了。
李县令被关了起来。
王瓒和许清河站在河边，瞧见李县令的马车走远。
“真奇怪。”王瓒嘀咕，“赵宥居然真死了，谁杀了他？”
他又转身，望向许清河：“清河，你怎么看出他是赵宥的人？”
“我闻到了他们的味道。他们是赵宥的侍卫。”许清河笑了笑，解释道。
王瓒惊讶，仔细打量了许清河。
“你懂医术？”王瓒问。
“略知皮毛。”许清河道。
他跟王瓒说起了自己的医术。
他在顺州的时候，治好过许多病患。
王瓒啧啧称奇。
“......赵宥不像是这么莽撞的人。他既然敢带着这些侍卫，肯定是有备而来。你们说，赵宥有没有留下什么暗号？”王瓒又问。
许清河蹙眉。
“没有。”他道，“他是独行侠。”
王瓒就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赵宥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