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一滞，“这......”
“好了，本公子累了，不想听你废话。你赶快滚开，我要休息。”
小丫鬟咬牙站起来，“公子，我们姑娘虽是侍妾，却是正经嫡妻。”
许清河冷冷扫过她，“你说的是李姨娘吧？她的确是林砚的正妻。只可惜，如今李姨娘已死。如今这屋子里，住的是林婉仪。”
小丫鬟顿时慌乱起来，“公子，不可啊！”
许清河眉梢一挑，“有何不可？”
“李姨娘临终托孤，将我家姑娘托付给了您，您可不能辜负了李姨娘啊！”
“我与李姨娘情分寡淡，哪里谈得上辜负？你若是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小丫鬟瑟缩了一下，不甘心，仍是拦着他，“我不管。我只认定我家姑娘是林家的主母，您娶了我家姑娘，就是我们姑娘的夫婿。您要是做了对不起我家姑娘的事，我们姑娘不活了，您也别想讨得半点好处。”
许清河脸色黑如锅底，“好一个不知廉耻，颠倒黑白的贱蹄子。我不愿意，你们姑娘嫁不出去，赖上我？”
“我家姑娘虽然是妾室，但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贵。您就是瞧不上我家姑娘，也轮不到旁人糟践。况且，您要真的疼惜我家姑娘，不忍心我家姑娘守寡，大可纳我家姑娘为侧妃。您娶了我家姑娘，也是一举两得。”
小丫鬟伶牙俐齿，字字珠玑，句句逼迫。许清河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小丫鬟被打蒙了，捂着红肿的脸颊，满脸委屈，“公子，你怎能动手打人呢？”
许清河指着门外，“还不快滚。等着我请人送你吗？”
小丫鬟捂着脸跑了。
许清河揉了揉眉心，转身往后院走去。
他走到李姨娘居住的院落，刚进去，便瞧见李姨娘哭哭啼啼从房间里出来。
许清河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李姨娘抬眸看了许清河一眼，眼底闪过怨怼，旋即低下头，柔顺地唤了一声，“公子。”
许清河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姨娘犹豫了片刻，低头答道：“妾身刚才梦见姨娘了。姨娘问妾身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妾身一五一十跟姨娘说了，姨娘说，公子是好男儿，妾身应当相信公子，配得上公子。只是公子年少轻狂，难免犯错。
她说，公子若是改了，她也愿意接受公子。只求公子记着这份恩情，日后照拂妾身的儿女。”
许清河面皮一抖，眼中寒芒四射，“姨娘的意思是，让我纳你为妾？”
李姨娘娇躯颤了颤，低下头，不吭声了。
许清河讥笑道：“原本我还觉得姨娘贤惠识趣，没想到竟如此糊涂。林启和林砚是兄弟，你是林启的姨娘，林砚是林启的堂弟，你竟想把林砚塞给我做妾，这是想毁了我许家的根基。”
“妾身不敢！妾身没有这种歹毒的念头，都是姨娘教妾身这么做的。”
“呵！”许清河冷哼一声，“姨娘聪慧善良，又如何会教你这样的蠢货。你不过是个丫鬟，姨娘身边的丫鬟多得是，随便找一个来就是，干嘛非要你？”
李姨娘猛地抬头看向许清河，眼中透出惊恐和愤怒，“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清河嘴角勾了勾，“你这副模样，莫非还不懂吗？”
李姨娘摇了摇头，眼眶微红，泫然欲泣，“妾身不懂。妾身只是个卑贱的丫鬟，怎会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我也不懂！但凡有脑子的，就该明白，林砚是嫡出的少爷，我只是个庶子。林砚未来的前程比我好。你为什么非要攀附我？你是不是收了钱财，想谋夺我手里的产业？”
许清河步步紧逼。
李姨娘眼泪流得更凶了。
许清河越发觉得蹊跷，冷声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立马报官，让衙役查抄了你们这破落户！”
“公子冤枉啊！妾身没有，妾身没有谋划公子的产业，妾身只希望公子娶了妾身，照顾妾身的孩子。妾身无依无靠，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了。”
许清河眯了眯眼睛，“你说，你放心不下孩子？”
李姨娘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妾身有个远方表哥，如今就住在林家村。妾身每次回去，总会带些吃食衣物给他。妾身怕他在乡野受苦，所以才......”
许清河嗤笑一声，“你的好表哥？他现在住在林家村吗？”
李姨娘愣了一瞬，点头道：“是。因为表哥是秀才，所以县令特意吩咐人在林家村给表哥修建了新宅院。”
“是吗？你那位远房表哥姓什么？住在哪座宅子里？你表哥可曾婚配？他是什么性子？家世如何？有什么爱好？你都告诉我！”许清河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
李姨娘傻了，呆呆地看着许清河。
“公子这是何意？妾身不太懂。”
“不懂？”许清河冷笑，“你既然拿了别人的银子，替人办事，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李姨娘脸色一白，神色仓皇，“妾身没有......”
“没有？那你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许清河扔了几张纸出来，砸在李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