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甜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连许久不关注新闻的傅静雅都被惊动了。
闻讯,她赶忙带着傅云深赶去宁心甜所住的医院。
此时病床上的宁心甜,简直像是要瘦脱了相,病号服在她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傅静雅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她毫无反应、目光空洞地盯着一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宁母正坐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
一见到他们进来,她连忙站起来:“傅夫人、傅总……”
傅静雅见状,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上前几步,看着宁母,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宁母低下头,抽泣了一声:“从被送进来就这样了,也不说话,不吃也不喝,跟自己较劲呢……”
她擦了擦眼泪,再抬起头来,看向傅云深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些埋怨。
突然好像忍不住了似的,哭诉道:“傅总,我们知道您权大势大,我们小甜是高攀了……可是她真的很喜欢你,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能这么辜负她啊。”
她悲哭一声:“你当时许好的承诺,可是现在说不遵守就不遵守了,小甜做错
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听着宁母这撕心裂肺的哭诉,傅云深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满脑子都是刚才舒颜被抱走的情景。
宁心甜好像这才终于被惊动了似的,茫然地转过头去,最先看到了傅云深。
一片死寂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脸上努力挤出来一个笑:“云深……你来看我了?云深……”
眼中又悲伤又惊喜,还带着满满的深情,简直是我见犹怜。
傅静雅的心顿时被触动了一下,她看不下去,心里忍不住心疼起眼前的小姑娘来。
她忙坐在床边,握住了宁心甜的手:“心甜,你别伤心,你们的婚礼照常举行!”
宁心甜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似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傅静雅见状更是心疼不已。
她轻轻拍了拍宁心甜的手,轻声安慰,“你放心,这件事我这个做长辈的就定下来了,就按照之前的约定,下个月月初就准备婚礼,绝不会取消!”
宁心甜那双惊兔似的眼睛连忙慌张地去看傅云深。
却见他垂着头,沉默地一言不发。
“不用看他,这件事我说了
算,你就好好养好身体,准备下个月的婚礼就好。”
宁心甜眼中的黯淡渐渐被惊喜取代,好像一个失去生命力的木偶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一样,看得傅静雅格外不忍心。
“姑姑……我……”
宁心甜本就身体没恢复好,一着急说话更是断断续续的。
“别急,你还有什么要求,慢慢说。”傅静雅安抚道。
宁心甜红了眼眶,她不安地低下头,声音柔柔弱弱的,好像一下就断了似的:“姑姑,我……我不能,云深他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傅静雅闻言心疼得不行。
这孩子自己都这样了,还要为傅云深着想!有这样的妻子在,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她不禁对傅云深埋怨起来。
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傅氏的脸都要被丢光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心甜,你不要听别人胡说,云深他是被蒙蔽了,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你最懂事,不要生他的气,以后你们之间好好的过日子,他也会对你好的。”
“真的……可以吗?”宁心甜红了眼眶,好像有些不安似的。
傅静雅点了点头
:“以后我给你做主,他要是对你不好,我就跟他算账!”
宁心甜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却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傅静雅不满意傅云深的沉默,她看着宁心甜,不忍心她一腔心意被辜负。
于是回头看着傅云深:“云深,你过来,跟心甜好好说一说。”
傅云深站在原地没有动。
宁心甜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很快又红了眼眶。
傅静雅见状有些生气,她板起脸来,沉声道:“云深,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既然是承诺过的事情,就不能随便毁约,心甜对你一片真心,你这是怎么对她?”
闻言傅云深神色一动,慢慢收紧了手。
傅静雅继续冷声道:“你还年轻,难免有些心气,那些个诱惑执念什么的,都不是你该碰的,你是傅氏的掌权人,做事要有分寸,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心甜伤心的为你而死吗?”
傅云深闭了闭眼,往前走了两步。
宁心甜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傅静雅了解自己这个侄子,这番话可以说是用恩情在挟持他,现在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她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