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舒颜母子平安后,徐初夏脚步轻快地走出医院,抬眼间正是天青云软,和风阵阵。
她心里还惦记着家里的小女儿,抿唇笑了笑,波光潋滟的美眸里透着温柔。
刚才看到舒颜和傅云深恩恩爱爱的模样,她暗暗感叹这两人一路走来的不易。
话说回来,她与靳言商何尝不是经历了种种磨难才修成正果?
幸好,她当初选择了回国。幸好,靳言商始终坚定地等待着她。幸好,此刻靳言商恰好迎着光向她奔来。
“小夏!”
靳言商身穿深灰色笔挺西装,快步来到徐初夏身旁,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
见她穿的单薄,靳言商很自然地脱下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男人嗓音温柔:“怎么在门口站着?”
徐初夏瞥他一眼,瘪了瘪嘴,答非所问:“你终于回来了。”
“嗯?”靳言商怔了怔,旋即满意地弯起唇角:“这是想我了?”
“小别胜新婚,不行啊?”徐初夏娇嗔一声,整个人窝进了男人的怀里,理直气壮的口气让靳言商恨不能立即把眼前这个家伙就地正法。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靳
言商温声低哄,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膀。
徐初夏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待着,心里莫名觉得踏实。
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几乎是一种奢望,她甚至只能靠着一些小把戏,才能跟大冰山靳言商进行简单的肢体接触。
她还记得第一次被靳言商主动拥到怀里,是在七年前……
那年的徐初夏刚满二十岁,也是喜欢上靳言商的第七年。
从五岁起,她家就搬到了A城的玉龙别墅区,与靳言商成了邻居,后来从小学到高中两人都是同校,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当时附近住着不少同龄孩子,可在徐初夏的眼里,谁也没有靳言商长得好看。
靳言商性格孤傲清冷,又总是沉默寡言的,没有多少孩子敢靠近他,只有徐初夏凭着一腔热血在他身边一缠就缠了十几年。
其实期间也不乏一些壮着胆子想要追求靳言商的人,但徐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放任别人去惦记自己的心上人?
于是她明里暗里替靳言商斩掉了不少桃花。
自然地,靳言商对此并不在意。
填报高考志愿时,靳言商选择了A城最好的大学A大,徐初夏想都没想
就也报考了A大。
奈何徐初夏成绩一向没有靳言商好,考A大有些吃力,于是高考前的几个月她发疯一样地用功学习。
那是徐初夏长那么大以来,鲜有的一段不缠着靳言商的时光。
连靳言商都纳闷她怎么最近很少来烦他了?
是选择短暂追随靳言商几个月,然后四年都很难见到他?还是选择近期减少见面,之后四年一直朝夕相处?
孰轻孰重,她拎得清。
皇天不负有心人,徐初夏终于如愿以偿地与靳言商一同考上A大。只不过她在法学院,他在商学院。
然而,这点距离根本难不倒徐初夏。
她一有空就会跑到商学院蹭课,导致大一结束时连老师都觉得她是商学院的学生了,甚至还问过她要不要考虑转专业……
她去蹭课当然不是因为喜欢学习商务知识,而是想要接近靳言商,可靳言商仍旧对她冷冰冰的。
大二刚开学后不久,徐初夏实在耐不住性子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跟靳言商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日早上,她提前躲在靳言商上课所走的必经之路上,适时且从容地出现在他的对面。
“靳言商,早啊!”徐初夏如往常一
样,热情地冲靳言商招手,明艳笑容恰似灿阳。
“嗯。”靳言商的回答也与从前别无二致,眉眼间仍旧透着一股淡漠与疏离。
徐初夏对于靳言商的反应早已习惯,踩着八,公分的黑色高跟鞋朝他走去,突然脚下一滑,鞋跟卡在鹅卵石之间,身体瞬间失衡。
“啊——”徐初夏惊声尖叫,向着对面的靳言商扑了过去。
靳言商下意识伸手搀扶,手还没抓到徐初夏的胳膊,身前就多了个娇娇软软的人体挂件……
半晌后,靳言商冷冷发问:“还不起来?”
“靳言商,我脚崴了,走不了路……”徐初夏稍微直了直身子,可纤瘦的肩膀还是倚在靳言商的怀里,可怜巴巴的,眼圈还有些发红。
“穿这样的鞋走石子路,不崴脚才稀奇吧?”靳言商垂眸瞟了眼徐初夏脚上那双恨天高,冷冷道。
“咳——”徐初夏心虚地咳嗽一声,嘟哝着强行解释:“我又不知道这条路全是鹅卵石。”
“天天过来找我,能不知道?”靳言商冷眉微扬,毫不留情地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