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商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但也只好顺着她的力道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就要轮到徐初夏上场比试女子三千米了,靳言商却迟迟没看到徐初夏的身影,不免担心。
终于,他在洗手间外看到了身形憔悴的徐初夏。
十分钟前,徐初夏正要为了比赛去做下准备活动,突觉下腹涌起一股异样痛感,暗道不好,跟室友借了姨妈巾,忙跑去了洗手间。
明明从宿舍出发到给靳言商当拉拉队,她都还生龙活虎、斗志昂扬的,谁知临近比赛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比赛不许去了。”靳言商看她脸上渐无血色,便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两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几乎见证了她每次生理期的样子。
“不行,我可是有运动精神的。”身体不适也耽误不了徐初夏战斗力依旧的碎嘴。
其实她也不是每回都那么难受的,大概是因为这几天贪凉吃冷饮,刚才又大幅度运动了,所以才有点病来如山倒的架势。
“徐初夏,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靳言商眉头紧皱,语气很是强硬。
然而,徐初夏已经抱定了心思。
“靳言商,跟我做个约定吧。”被
迫柔弱的徐初夏笑起来依旧明媚娇俏。
“什么?”靳言商问。
“如果我像你一样跑了第一,答应和我交往好不好?”
比赛开始,徐初夏站在起跑线前,浅淡的脸色在明灿灿的阳光下显得更加苍白,额头渗出的密密虚汗则被照的亮盈盈的。
她深呼吸几次,极力忍耐着腹部的下坠感,做好预备动作,目视前方,眼神透出一股坚毅。
靳言商站在操场外侧,俊脸上隐约出现担忧之色。
在枪响的那一刻,开始奔跑的除了参赛者,靳言商也跟着跑了出去。
众人惊呼于靳言商的举动,顿时议论纷纷。
“以后谁再说靳言商是高冷男,我跟谁急!这分明就是忠犬暖男!”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绝了!刚跑完五千米,再从外圈陪跑三千米,少年好体力啊!”
“……”
徐初夏也没有想到靳言商竟然会陪她一起跑,顿时充电成功,心里暗暗发誓必须冲刺第一。
她调整着呼吸,稳步加速,眼看着一个个竞争者被她甩在身后,心下狂喜,也就暂时忽略了身上的痛感。
只是在靳言商的眼里,还是觉得徐初夏病态毕露,不免有些担忧
。
徐初夏在拐弯处稍稍减速,但身体孱弱的她猛地腿软了一下,导致鞋底与地面摩擦太快,连带着整个人向前扑倒。
“徐初夏!”
靳言商疾呼的同时,快如奔雷般冲了过去,赶在徐初夏跌落的前一瞬,将她稳稳接住。
徐初夏只觉得跌进了一个怀抱,幸好额头被靳言商用掌心护着,没有撞疼,可身上因为冲击力过大还是有点酸痛。
“怎么这么硬——”徐初夏摸着被男人胸肌撞疼的肩膀,打趣道。
可靳言商现在可没心思开玩笑。
“别跑了。”靳言商的语气里带了些许急切,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容憔悴的徐初夏。
徐初夏趁其不备推开了他,迈开腿边跑边喊:“靳言商,休想让我输了打赌!”
尽管身体越来越虚弱,徐初夏也不想中途放弃,卯着劲儿拼命跑到了终点。
意料之中,最后徐初夏排在了倒数第一名。
虽然在差点跌倒时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广播宣布后,她还是不免失落。
会不会她与靳言商也是注定有缘无分的?
运动会还没有结束,徐初夏再回到法学院的观众区,但身边多了一个经管学院的人。
“好
可惜,没有跑第一。”徐初夏一边在靳言商的搀扶下走着,一边低声嘟哝,嘴巴撅得高高的。
其实她知道,即便她跑了第一,靳言商也不可能跟她交往。
靳言商温声安抚,“嗯,以后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跟你在一起的机会吗?徐初夏没有问出口。
“赢的机会。”靳言商认真的口吻不像是在开玩笑。
徐初夏脚步一停,怔愣地望着靳言商:他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赢赌注不就代表他会跟她交往了吗?
正暗自窃喜着,她忽然觉得脑袋发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睁眼时,人已经躺在医务室了,只迷迷糊糊记得是靳言商把她抱到了医务室。
今天值班的是沈校医,一位专业极其过硬的中年女医生,齐肩卷发,戴着银丝方框眼镜,神情永远是一丝不苟的。
“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还让她跑步?”沈校医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