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商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徐初夏的脑海中炸开。
什么意思?他没想过要结婚?
“哼,话别说的太满。人生漫长,往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徐初夏瘪着嘴,语带幽怨。
说罢,她倏然起身,扬长而去。
被晾在办公室的靳言商一脸的无所适从,莫名觉得徐初夏好像跟记忆中的她不一样了。
可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
思索片刻,靳言商认为应该是最近父母总催促他跟徐初夏在一起,所以他才会如此。
……
一周过去,徐初夏仿佛在靳言商的世界里消失了。
每到徐初夏应该下班的时间,靳言商就会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确认是否有她的来电,但今天还是没等到。
“奇怪,最近很忙么?”靳言商额心轻纵,猜测她或许是在忙李茂业的案子。
自从掌握了李茂业作风有失的证据,靳言商便暗暗让人整理了李茂业这几年在公司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罪证,只待与大伯靳天北谈判成功后,再将李茂业数罪并罚。
打开徐初夏的对话框,靳言商打了几个字。
【你在哪?】
想了想,靳言商又删掉了。
这
个时候徐初夏肯定在律所,还能在哪儿?
【在做什么?】
靳言商第一回觉得自己的社交能力为零。
当然,仅限于对徐初夏。
仔细想来,这些年都是徐初夏先给他发消息,他则一直在回复,似乎很少主动给她发消息。
终究按捺不住心底攒动的担忧,靳言商开车去了世安律所。
刚到停车场,他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见远处电梯口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人上身穿着焦糖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下身搭配黑色阔腿裤,看上去随性又大方。
只是她娇艳如花的脸上却染着几分倦色,虽然薄施粉黛,但两个黑眼圈还是依稀可见,应该是熬夜所致。
靳言商本打算只远远看一眼徐初夏便罢,以免让她又误会什么,可看到她一脸憔悴,他又有点担心了。
“靳言商!”
忽然,徐初夏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朝他跑来,她高高挥手,面上疲惫全无,反正开心得像个活力十足的小太阳。
靳言商微微一怔,惊讶于她的前后变化,随手将车窗降下。
“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想我啦?才几天不联系就追到律所来了啊?”徐初夏俯身趴在车窗
前,笑容粲然,欢喜语气里夹杂着些许骄傲。
对于徐初夏社牛式的提问,靳言商早已习惯,也不去理会她的自恋发言,只问道:“刚才看着不是很累么?这会儿怎么又精神了?”
“因为见到你了啊!”徐初夏嘻嘻一笑,灵动的眼眸里流光溢彩。
闻言,靳言商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生出了异样感觉。
刚才徐初夏的确一身疲惫,可眼力惊人的她捕捉到了靳言商的车,瞬间就满血复活了,所以当然就不累了。
徐初夏也不等靳言商做反应,顺其自然地就坐上了副驾驶,“既然都来了,那就送我回家吧。”
“不是开车了么?”靳言商眼神看向不远处停放的红色跑车,正是徐初夏常开的那辆。
“这个——”徐初夏眼转一转,嘿嘿笑道:“车坏了,我正要找人弄去修呢。”
靳言商一眼看穿她在撒谎,却没点破,随即启动了汽车。
“下周李茂业的案子开庭,你要不要去现场看看我是怎么击杀他的?”徐初夏目不转睛地盯着靳言商,软声提议道。
“应该没时间。”靳言商公事公办地回应,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
“哦——
”徐初夏失落地拉着长音,低声接受:“那好吧。”
慢慢地,她困倦地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靳言商余光瞥见她略带失望的睡颜,心下一软。
不知不觉就到了开庭日。
徐初夏准备得十分充分,李茂业的家庭暴力证明、婚外情证明甚至是财产转移证明,她都收集得十分完备。
快开庭时,徐初夏还在期待着靳言商会不会来,可等到开庭了,也不见他的身影。
短暂的难过了几秒,徐初夏抛却心底的失望,正式投入到辩护当中。
“尊敬的审判长、审判员、书记员,世安律师事务所接受本案原告柳芸的委托……”
一番唇枪舌战,徐初夏将李茂业的累累罪行进行了深刻剖析,把李茂业和被告律师驳斥得没有了还嘴之处。
殊不知,她发言的这一刻正好被迟来的靳言商看到。
靳言商暗叹:很难想象那个追逐在他身后的小女生,在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