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发凌乱,胸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这是特地赶过来救她的?
徐初夏先前的恐慌和不安在看到靳言商的这一刻顿时消失得荡然无存。
再看到靳言商的这一刻,李茂业像是忽然疯魔缠身,拽着徐初夏猛的往旁边甩去。
徐初夏被他推的猝不及防,脚步不稳的往后趔趄了几步,还是没稳住身体,一头撞在了桌角。
“嘶。”
强烈的痛感传来,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都是你们!是你们害得我一无所有的!”
李茂业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像是要破罐子破摔。
“有没有事?”连同在徐初夏耳边响起的还有一道低沉着急的声音。
鼻间里沁入靳言商身上好闻的味道。
徐初夏忍着痛意,牵强着朝他笑了笑:“没事。”
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腹诽,要放在古代,她一定是个昏君子。
在这个紧要关头,她竟然还会被靳言商的美色迷恋住。
李茂业发完疯就想跑,靳言商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轻轻放下徐初夏,起身大步朝李茂业走去。
李茂业后衣领被一道大力扯住,他捂着喉颈,几乎要窒息。
一道拳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连带着他整个人都
被打趴在了地上。
靳言商屈膝半蹲下来,揪着他的衣领,周身戾气肆意横生,双眸几欲喷火:“刚刚你是哪只手碰她的?”
李茂业吓得全身打着颤栗,这会儿理智回笼,不敢再随意乱发疯了。
他连连低声求饶:“对不起,是我一时间冲昏了头,靳总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靳言商脸上阴云密布。
“咔吧”两声,李茂业两只手瞬间带着扯筋磨骨的疼痛。
在一个个快刀斩乱麻的拳头下,李茂业被打的哀声连天,毫无还手之力,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仅存的一丝理智让靳言商在最后关头松了手。
徐初夏捂着刚才被撞到的后脑勺,身体有些绵软无力。
一股熟悉的清冽烟草味将她包裹住。
“还能走吗?”
靳言商大手搀扶住那两只纤如细竹的手臂,认真的凝视她的神色。
“好像不太行。”
徐初夏有气无力的说完一句话便瘫倒在靳言商怀里。
“好了,不要开这种玩笑。”
从小到大徐初夏跟靳言商开了许多这种玩笑,所以这次他也以为是她故伎重施。
“登!”
随着一道声响,办公室里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靳言商这才看清怀里女人的面庞。
秀
眉下是紧闭的双眼,两颊因为刚才争斗泛着红色,红唇紧抿着。
靳言商这才觉察到不对劲,晃了晃她的身体,毫无回应。
他屈身,手臂绕过她的腿弯,将人一把打横抱起。
医院长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靳言商双手环着胸半倚在墙上,眉宇间的褶皱很深。
想起徐初夏在他怀中晕倒的模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担心?
徐初夏于他而言,确实是个不一般的存在。
靳言商把这些不知名的情绪全都归咎于徐初夏是他的青梅竹马上。
他摒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眸色倏尔狠戾起来,阴沉的俊脸上覆着一层骇人的冰霜。
他挑出手机给助理拨了个电话。
“警局那边怎么说?”
“无论如何,必须让李茂业判重点。”
挂断电话,诊室的门也打开,靳言商立即上前,“她情况怎么样?”
“病人只是因为后脑勺受到撞击而昏迷的,有点脑震荡,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让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靳言商悬在心口的石头落地,道谢后他走进病房里。
病房里落针可闻。
靳言商轻手轻脚的搬过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眸色平静的凝视着床上的人。
那双黑
眸如深渊般望不见底,神情不明。
女人肤色很白,几乎要与雪白的被褥融为一体,眼睑下布着清晰可见的乌青色,平日里江艳欲滴的红唇,此刻也没什么血色。
看着很是可怜,靳言商喉结微微滑动。
徐初夏安安静静的享受着靳言商的注视。
其实靳言商刚在她身边坐下时,她就醒来了。
有一种爱就是,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也可以知道是你。
那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间,徐初夏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