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街道上行人疏散。
司机嫌弃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徐初夏痛的浑身没有力气,任由自己被他拉下车。
她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淌下:“师傅,我不会连累你的,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我才懒得管你,漂亮女人说的话最不能轻易相信。”
司机说完,便潇洒转身想要乘车离开。
“人家又不是不给你钱,你这就有点搞歧视了,难道漂亮女人就不能生病?”
一道女声传入徐初夏耳里。
她艰难的抬头看去,汗水落进眼睛里,视线朦胧不清的。
“现在有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赖到你身上,送我们去医院。”
女人径直打开车门,把徐初夏扶到车上,而后绕到另一侧上了车。
徐初夏虚弱的扯了下唇角:“谢谢。”
见状,司机被教训的不敢说话,一言不发的开往医院。
还没到医院,徐初夏便疼晕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仪器发着滴滴声。
徐初夏轻轻掀起眼帘,入眼的是瓷白的天花板。
“醒啦。”耳边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
女人倒了杯温水递了过来,“喝点温水暖暖肚子吧。”
徐初夏慢慢撑着身体靠在床头上,接过她递来的水,清浅一笑:“昨晚的事,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舒颜展颜一笑:“我叫舒颜,不用谢,碰巧我昨晚在医院加了会儿班,举手之劳而已,你刚刚进行了一场胃穿孔的手术,这几天得住院调养。”
“好,我叫徐初夏,你可以叫我初夏。”
在得知舒颜怀孕时,徐初夏这才注意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得感到惊讶:“孕妇本来要被好好照顾的,没想到我这竟然反过来了,太不好意思了。”
大概是在异国他乡遇到了年纪相仿的人,两人一言一语的闲聊起来,言语中,倒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很快就成了朋友。
另一边,靳言商一番排查后,终于查到了一丝线索。
徐初夏出国了。
靳言商捏着手机,眸色深沉。
虽然这个线索茫茫,但也总比没线索好,他立即让人订了张飞往S国的机票。
这头刚订好,就接到了靳父打来的电话。
“你为了一个女人,连靳氏都不要了吗?我不会让你出国!”
听筒传出靳父的训斥声。
靳言商握着手机的手泛着青筋。
他知道靳父的手段,如果他不同意,那自然有千百种方法
阻挠他。
靳言商唇畔轻扬了下,声音凛冽:“这件事可能由不得你不同意。”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靳言商立马前往靳氏召开了一场股东大会。
会议室里。
“现在国内业务已经基本发展成熟,为了靳氏更好的发展,现在需要去扩展海外业务。”
靳言商话音落下,股东们相视一看,面露难色。
扩展海外业务,壮大规模当然是好事。
可这一去,也不知道会面临多少个未知的风险,在座的人都不愿意放下现在所拥有的去冒这个险。
见状,靳言商轻笑了声:“既然大家不愿意去,那我就以身作则,去国外扩展海外业务。”
闻言,股东们心中的大石落下,明面上说着让靳言商多加注意的客套话。
有了股东们的施压以及靳言商的坚持,靳父就算是再想阻挠也拦不了了。
得知靳言商要动身去国外拓展海外业务,靳母忧心忡忡:“你就不能让言商不去吗?万一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办?”
看着愁容满面的靳母,靳父愈加烦躁:“我还能怎么管?他跟股东联合起来向我施压,我不同意也得同意,现在你儿子翅膀硬了,我们说的话都不愿意听了,我也懒得
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
靳父越说越气,扬手一辉离开。
靳母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眼泪婆娑的长叹一口气。
当天,靳言商便飞往S国。
飞机上,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靳言商心口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样,闷闷的,有点呼吸不过来。
他低下头,指腹温柔的摩挲着手机里徐初夏笑靥如花的脸,心如刀割。
和徐初夏发生的一切一一在脑海里闪现。
每回忆起一帧一幕,刀割的感觉就愈发明显。
小夏,你到底在哪。
……
病房敲响,护士推门进来,“徐小姐,该打针吃药了。”
说着,护士便举针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