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男人用力拍了下方向盘,可也不敢真的往靳天北身上碾,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等另外几人把靳天北扯开时,靳韬已经跑没影了,无从追赶。
靳天北卸下力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靳韬离开的方向闭上了眼。
他们不能一起逃跑,总得要有一个人留下拦住这群人。
而靳韬出来之后,整天为非作歹,犯了许多事,要是被查出来,很有可能再次入狱,所以,他豁了这条老命也要让儿子逃出去。
想到他们如今的境地都是靳言商造成的,他的眼神顿时变得狰狞凶恶起来。
靳言商!
他在心里把这个名字绞的稀巴烂。
就算靳言商把他抓起来了又能怎么样,他只不过是让人制造一场事故而已,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躲过这一劫,到时,他绝对会让靳言商加倍奉还回来。
靳天北刚起身,就接到手下的电话。
他用力扯了扯领带,把这一股怒气全都发泄在了这句话上:“什么事,快说!”
“靳总,你刚建立起来的那几个公司被举报涉嫌做假账,金额庞大,而且你手底下的那些产业
也都莫名其妙被冠上了涉嫌犯法的名号封了,而且还有靳氏的几个老董事已经出面证实那些都是事实。”
这句话如同晴天一记雷霆,在靳天北耳里轰的炸开,炸的他一阵耳鸣。
他身体不稳的往后趔趄了几步,重重摔倒在地上。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这次情况比上次靳天北入狱让公司名声受损还要糟糕的多。
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他不用猜都知道。
除了靳言商,谁能做出把他赶尽杀绝的事?
靳天北气的脸色胀红,一双眼里迸射出狰狞的恨意,身体气的直发抖。
他连忙给在商界上结交的好友打电话。
还不等他说话,那头就立马说道:“天北啊,这次我就算把我整个家产都赔上去都保不住你,现在事态太严重了。”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靳天北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痛得厉害,他忍住砸手机的念头,继续给其他人打电话。
打了一圈电话,不是被直接挂断就是不愿意帮他的,他靳天北一夕之间就像是沦为了下水道的老鼠,人人避之不及。
这样一来,他很有可能坐牢。
他深吸了口气,连忙给手下打
电话,语气沉重的叮嘱:“你告诉小韬,让他有多远就走多远,无论如何都不能回来!”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靳天北用力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沟壑遍布,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逃跑!
现在当务之急是逃跑!
他猛地起身,看了眼面前的几个黑衣男人,咬咬牙,奋力往前跑。
但靳天北一个中年男人又怎么可能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对手,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门口停下,车门打开,地面上落下一道尖头锃亮的皮鞋。
靳言商看着被钳制着的靳天北,薄唇扬了扬,姿态闲散的走到他面前。
靳天北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如果是一把刀子的话,靳言商现在已经被他刺出了几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靳言商,你谋害亲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靳天北横眉怒视,身体颤抖的不行,往常还算得上硬朗的身体此刻已经佝偻了许多。
靳言商缓缓垂眸睨了他一眼,眼角勾着几分嘲讽:“亲人?我们靳家什么时候出现过你和靳韬这种社会败类?”
他
靠近靳天北,身体微倾,一双狭长的眼眸蓄上一层冷意:“再说,你心里有把我当过亲人么?大伯?”
靳言商眉峰凌厉,漆黑的眼睛睨着他,声线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只站在那,便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靳天北被他气的气血翻涌,怒的面红耳赤,“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一句话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恨不得把靳言商剥皮抽筋。
靳言商站直了身体,冷笑一声:“纸都是包不住火的,既然你做了,那我自然有办法查到。”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手笔,不过傅云深也在这里面发了力,所以靳天北的罪才定的这么快。
既然靳天北和靳韬等不及对他动手,那他也就只能加快结束他们的逍遥日子了。
一切不过是他自找的罢了。
靳天北气的想打他,可无奈他被靳言商的人紧紧按住,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凶狠的盯着他。
身后响起警笛声。
靳天北惊恐地回头,一双浑浊的眼里满是绝望和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