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知不觉的过去,靳家。
阳光明媚,知了声声,风里裹狭着一股燥热。
靳父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靳母在一旁绣着东西。
门口响起一道脚步声。
“老爷。”管家低低叫了声。
靳父抬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嗯了声。
“最近少爷和徐初夏小姐来往的很密切,”手下一边打量着靳父的神情,一边汇报,“我听徐小姐律师所里的人说她怀孕了。”
话音落下,同时响起了两道声音。
靳父手中的报纸掉在地上,靳母的绣布掉在脚边。
两人一齐将目光落在手下身上,异口同声:“你说的是真的?”
管家被他们两人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后背不由的冒出了一身冷汗。
“真的。”
靳父目光沉沉道:“知道了,你先下午吧。”
“言商和初夏最近来往密切,你说初夏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言商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自从初夏分开后,言商就一直抗拒我们给他介绍女生,如果他们俩真的能重新在一起,倒也是件好事。”靳母轻轻喟叹了声。
“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靳父说完便给靳言商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靳父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初夏怀的孩子是你的?”
那头的靳言商手中动作一顿,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他父母还真是消息灵通。
“是,”靳言商承认的干脆,“但是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们不要去找小夏。”
当年他之所以会和徐初夏分开,都是因为靳父在其中给他们使绊子,导致他们的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加深。
他知道徐初夏心里是恨靳父的。
闻言,靳父的脸色沉了沉,显然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那双浑浊的眼里闪过一抹自责懊悔的情绪。
如果他当年没做那些事情的话,现在的他都已经能抱上孙子了。
一步错步步错啊,这是他下最错的一枚棋子。
他低估了徐初夏在自己儿子心中的地位。
虽然他已经明白了当年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可嘴上却依旧嘴硬道:“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孙子,早晚我都得见到。”
“如果你再挑拨我和小夏的关系,我很难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毫无波澜的一句话却透着浓浓的威胁。
靳父被这句话弄得心里十分不爽,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他气急败坏的把手机丢到一旁:“
这臭小子怎么能这么想我?初夏肚子里好歹怀了我的孙子,我怎么可能再拆散他们?”
靳母此时也站在靳言商那边说话,不由得嗔怪道:“还不是你当年做的事让两个孩子寒了心。”
靳父黑着脸,没再说话。
看着他说不出话,靳母保养得当的脸上漾开一道温和的笑意,一个决定在她心中悄然形成。
另一边,律所。
内线里传来前台的声音,“徐律师,门口有人找。”
“好,我现在出去。”
徐初夏一边回答,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快速把文件最后一个字敲定后,她便起身往外走。
还没走到前台,便看见一张熟悉的侧脸。
她脚步顿了下,脚下如同被灌了铅般迈不动了。
“初夏!”
一道欣喜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靳母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见状,徐初夏只好把那灌了铅的脚往前挪动了几步,她嘴角扬起清浅的笑容:“伯母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靳母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轻轻拍了几下,笑容温和:“我知道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怎么都瘦了,有空的时候来伯母家吃饭,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小排。”
言语中
是长辈对晚辈最纯粹的关切,没有丝毫杂质。
看着靳母脸上和蔼的笑容,徐初夏心里缓缓淌入一股暖流。
她知道,在当年靳父想尽办法拆散他和靳言商的事件中,靳母并没有插手。
在她待在国外的那几年里,靳母还经常陪着靳言商去祭拜徐父。
这些她都知道。
不过她也知道靳母突然来律所找她一定也有其他原因。
“初夏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去聊几句?”靳母语气带了几分请求。
徐初夏在心里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轻轻点头:“好。”
两人来到律所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是城市的一片繁华景象,路上行人匆匆。
靳母笑容温和,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