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新房,吹着外面凛冽刺骨的夜风,齐慎却越想越觉得气愤,好好一场洞房,就这黄了。 他本想再回支玉笄那里,可强烈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于是鬼使神差之下,他竟摸到了蕊儿的房门外,伸手敲了敲。 “公子,是你?” 蕊儿穿着粉色的纨衣,缓缓打开房门。 看到突然出现在外边的齐慎,小丫头心中又惊又喜,赶忙将他迎进房中,一面抖落他衣上的雪花,一面给他斟了杯热茶,奇怪道: “公子,你不是应该在新房里,陪新娘子一起……一起睡觉吗?怎么会来人家这里?” 齐慎闻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心中越发不舒服,抬头望了望眼前的蕊儿,感觉还是她对自己最好。 对方今晚很漂亮,乌青的长发仿佛绸缎一般披在身后,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又细又长,仿佛桃蕊。 齐慎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起身握住她的一双葇荑,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中,低声道: “好丫头,你记不记得以前我答应过你什么?” “记,记得。”蕊儿听了这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霎时间脸色绯红。她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记得就好。” 齐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随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到床头,轻轻放下,准备继续完成本该在其他地方完成的事。 “公子,等一等,奴婢拿一样东西。” 蕊儿本就对齐慎芳心暗许,自然不打算反抗。 从床底的衣箱中,找到一方用来证明自己处子之身的白布后,对方立刻主动替齐慎宽衣解带,接着双眼微闭,含羞带怯地乞求道: “公子,你,你待会儿轻些个,好不好?” “好好好……” 齐慎哪里还顾得上听她说话,立刻转身吹灭了旁边的蜡烛。 一夜旖旎风景,自不必说。 … “公子,该起床了。” “唔,这么快就天亮了?” 翌日天明,齐慎犹在梦中,听到耳畔蕊儿温柔的轻唤,这才悠悠醒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好袍服下床。 穿越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睡得如此舒坦,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犹觉不够,捂着嘴哈欠连连。 蕊儿早早便已起床,替他端来了洗漱用的热水,还亲手做了一桌美味可口的菜肴。 由于昨夜和齐慎有了夫妻之实,此时对方头上的双髻,也高高地盘了起来。 话说齐慎刚认识蕊儿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萝莉,期间齐慎几度想向对方下手,都因为心中的底线忍住了。 如今三年多过去了,对方的身体也逐渐发育成熟,特别脖颈以下的位置,颇为可观。 “丫头,昨晚累坏了吧。” 心中暗暗赞叹着蕊儿的贤惠,齐慎笑着坐到桌案旁,一面拾起筷子吃饭,一面打趣道。 蕊儿红着脸,轻轻攮了他胳膊一下,委屈道:“公子,你还好意思说呢,都让你轻些个了……” 其实小姑娘昨夜几次疼得眼泪直流,但是为了自己的意中人,硬是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齐慎闻言,忍不住又捏了捏对方的脸,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对了,咱们认识这么久,我连你的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何方人氏,家中还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呢。” 蕊儿闻言,怔了怔,神情低落道:“公子,婢子名叫徐清蕊,是老夫人生前替我起的名字,婢子六岁时被人卖到兖州,只记得自己姓徐,是从海州来的,却不记得父母是谁了。” 对方口中的老夫人,指的是齐慎这个世界的生母王氏。 蕊儿自幼被卖到兖州,彼时王氏碰巧路过集市,见对方乖巧文静、模样水灵,于是将她买进齐府,教她读书识字、针线女红,当作半个女儿对待。 后来王氏身患重病,临终前嘱托她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对方从此便把齐慎当作了世上唯一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 齐慎听罢,心中对蕊儿更加怜爱了,轻轻将她揽进怀中,低头窥见对方衣缝下的雪白柔糯,心神不由得一荡,忍不住又要对她使坏。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把手伸过去,门外突然传来亲兵什将谢彦章的声音。 “公子,义父他们在前堂等候多时,一直不见您过去,特地让末将过来问问,今日的堂议是不是取消了?” 按照齐慎定下的规矩,齐家军每隔三天举行一次小堂议,每隔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