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不留神,都说到生孩子扩建相府了?离若舟觉得,她得拦一拦。
她微微捂了捂肚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哎呀,是不是伤口痛了?”文淑尤立马注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表情,一脸愧疚。“你看看我,只顾着说话,都忘了你还有伤。”
文淑尤边说,就招呼人来把离若舟扶住。压根没有去想,离若舟肚子上有没有伤口。
“不逛了,咱们回去歇着。”
相较于在这里听文淑尤说什么孩子,离若舟宁愿回去清净清净。她也不拒绝,在一众人的搀扶下往回走。
听说离若舟被人扶着回来,还在正堂和苏相说话的苏子行几个箭步跑出来,拨开人群来到离若舟面前。
“怎么了?”他是最清楚离若舟的伤的,若无剧烈的动作,已经大好的伤口不会复发。
见苏子行黑着脸出来,下人们纷纷后退了半步。
文淑尤一脸尴尬,“都怪娘,没有注意到她的伤,拉着她走了许久。”
见苏子行一脸慌张,文淑尤又百般自责,离若舟扯了扯苏子行的袖口,低声说了几句。
闻言后片刻,苏子行慌张的神色隐去,他垂眸微微勾唇。
“母亲,她无大碍,让人熬些红糖姜水便好。”
文淑尤愣了愣,随即立马反应了过来,忙看向身旁的嬷嬷。“快去快去,准备红糖姜水,再拿个手炉子过来。”
嬷嬷立马意会了夫人的意思,应声就出去了。
看着儿子由急到缓的神色,文淑尤心中一喜。姑娘家最隐秘的事,若舟都能这般直白地告诉儿子,看来这对孩子的关系实属不浅。
相府很快就该办喜事了,离抱孙子不远咯。
文淑尤的脑子里立马闪过一张聘礼的礼单,还有……小孙孙的花袄子。
“夫人,午膳摆好了。”下人过来禀报,唤醒了文淑尤的美梦。
她十分不愿意地回神,招呼离若舟和苏子行。“走,我们去用饭。”
离若舟的肚子痛也不全是装的,她确实是小腹微痛,只不过这点疼痛对她来说,完全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可她还是得被人扶着走,来一趟相府,总觉得自己是个超大病号。
午膳就摆在正堂,上桌的只有她和苏子行一家三口。
离若舟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和她当初第一次到将军府给高牧过生辰时很像。当时她感叹高家人丁稀少,如今相府也是如此。
高门大户的老爷都有小妾,偏偏这两家的老爷都只有一个妻子。
离若舟很是庆幸,她日后不用见到深宅里的明争暗斗。
“来,喝点这个。”文淑尤起身,准备给他们盛汤。
苏子行却先站起来,依次给文淑尤和苏相打了碗汤,最后将第三碗放到离若舟面前。
苏相与文淑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一笑。
这么多年,儿子什么时候给他们夹过菜盛过汤了。前面两碗只怕都是个过场,只有第三碗是真心吧。
“这饭菜可合口味?”文淑尤看着二人。
“嗯。”苏子行点头,“家里的厨子没换过,还是以前的味道。”
文淑尤轻哼了声,“谁问你了?”
苏子行夹起的菜停在半空。果然,母爱没有增半分。
“好吃。”离若舟忙回答,并吃了一大筷子的菜。
文淑尤的笑意格外灿烂,她又才看向苏子行。“你看,若舟喜欢府上的饭菜。要不然,你们就搬回来住?”
离若舟的动作一停,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呢。
苏子行微微看向离若舟,发现她继续吃菜,没有要加入讨论的意思。
“篱院人多,全部搬过来也不合适,再说吧。”苏子行拒绝得干干脆脆。
今日第一次回府,离若舟就被母亲盘问到不得不装病,以后定然会不自在。
文淑尤的脸上透出一抹小小的失望,不过也没扫兴,只微微一笑就过了。
“夫人啊,咱们还是找个时间,去趟将军府,见见老夫人和高将军才是。”苏相见夫人情绪有些失落,忙道。
文淑尤一听,顿时又欢喜起来。“你可算说了句人话!孩子们的事确实该好好定一定了,你们两个意下如何?”
文淑尤明明是在夸苏相,可苏相总觉得这句夸赞不太对劲。
苏子行自然听出来,父母说的是什么事。
他朝离若舟看去,见她并无反对之意,心中蓦得腾起一抹极大的欢喜。
苏子行强忍住这份愉悦情绪,微微颔首。“有劳父亲母亲。”
虽然如今没有住在相府,但父母健在,婚姻大事须得父母出马,方才全了礼节。
“这就是了!”文淑尤忽然觉得,什么搬不搬回相府,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们成了婚,分府别住也无所谓。
待有了小孙孙,她还可以去篱院住,帮两个孩子带带娃娃。
就这么说定了,文淑尤在心里把明后两年的大事给计划好了。
两人在相府待了半日,任凭文淑尤如何留,苏子行都要离开。
他不是刻意要走,只是督察司还有事要忙,下午得去一趟。
临走之时,文淑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