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舟被苏子行无情地拖回了篱院,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她逢人便说,苏子行欺负她,从篱院门口到内院,一双双冷酷而充满威胁的眼神望向苏子行。
但更多的是同情,因为堂堂烨廷侯屁颠屁颠跟在离姑娘身后,还落不着一个好字。
“你不能剥夺我处理家事的权利!”离若舟浑身都在抗议。
“人家的事,你就被掺和了。”苏子行算是看出来了,凌若风遇上了个缠郎。
虽然他也惊异,但只要不是缠着离若舟,他便顾不得那么多。
“什么人家,那是我亲哥!”离若舟不依不饶,试图让自己的八卦之心变得更合理。
苏子行将她送回屋子,为了不让她出门,又让人去万春堂一趟。
很快,万大夫就带着几个病人来了。
“听说离大夫大病痊愈,想试试身手?老朽把万春堂最棘手的病人带来了,请离大夫诊治。”
万大夫和病人千恩万谢。离若舟朝着苏子行递过去了一记眼刀子,好啊,为了不让她出门,这种损招都能想出来。
她是大夫,自然是病人比天大。
“那你就辛苦一会儿了,等我晚上回来,带你去吃好吃的。”苏子行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准备回督察司。
离若舟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好啊,认识这么久,自己总算是看清了初九的真面目,算计到了自己头上。
只不过,他算错了自己的医术水准。
“我看看。”离若舟给病人把了把脉,微微思索,勾起了唇。
确实是个复杂的病症,不过也不是死症。
她又是一番询问,知晓了病人所有情况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张药方。
“这就可以了?”万大夫在一旁,瞪眼看向她。
“三日不见效,回来砸了我篱院的门楣。”离若舟摊着药方,说得轻松不已。
不就是中暑的先兆。虽然不是急症,但拖太久也很危险。还好来得及时,能救。
那个病人高兴地回了万春堂开药,离若舟又开始诊治第二个病人。
只不过这个病人要复杂得多,就这么一看,到了傍晚。
离若舟放心不下自家兄长,派了几波人出去打探,回来的人都说他们不在城外了。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离若舟十分后悔,正要出门看看能不能遛出去,就见苏子行笑着回来了。
见她乖乖待在家里,苏子行笑着走来。“饿了吗?”
离若舟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点心,自顾自吃着,也不搭理人。
“想不想去花天楼吃饭?”苏子行凑过来,“听说那里上新了许多菜品,我约了储玉鸣。”
离若舟一扭头,繁华热闹的花天楼啊……
“去就去。”
她先一步走在前,苏子行跟在后。
自从两人来了金都,极少在外面吃饭。以前是为了低调,后面不需要低调了,离若舟又受伤。
认真说起来,今晚是他们第一次齐齐悠闲地出门。
离若舟第一次在夜里来到花天楼,繁华热闹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期。
金都人喜欢晚上出门吃饭饮酒,与好友小聚。
而花天楼是一位难求的地方,特别是晚上,得提前定。
只不过今晚据说是储玉鸣相邀,作为在花天楼散花的主神,他自然是不觑没有雅间的。
苏子行带着离若舟去了一间屋子,从他们一进花天楼的大门,众人的目光就没移开过。
“子行公子来花天楼吃饭了?还带着个姑娘?”众人看着他们携手而行,纷纷压低声音讨论。
离若舟感受到了一道又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她叹了口气。站在初九的身边,没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行的。
雅间内坐着储家兄妹两个人,离若舟有些诧异,似乎没料到储玉欣也在。
苏子行可没说,这位小姑娘也在。
离若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可储玉欣这姑娘对苏子行好像是有点心思的。他今日带着自己来大张旗鼓地吃饭,人家看了心里保不准难受。
这种事太损了些,离若舟干不出来。
“若舟姐姐,你坐。”储玉欣的目光并未落在苏子行身上,而是急忙起身迎着离若舟。
离若舟有些愣神。她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刚刚见着自己时,面色没有半分不悦,反倒是一喜。
自己和她的关系,还没到这个程度吧。
“子行,你坐这里。”储玉鸣忙给两人安排位子。
离若舟左边是储玉欣,右边是苏子行,四人各坐一方。
“美人儿,你还没来过这里吃夜宵吧?今晚这顿饭与其说是请子行,不如说是请你。”储玉鸣很是殷勤地给离若舟斟酒,被苏子行一把按住。
“她初愈,喝不了。”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储玉鸣并不相劝,急忙换了温热的茶水,还推过来了一碗银耳汤。
“听说你们二人已经……”储玉鸣举起酒杯,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
苏子行察觉到了什么不妙。“你听说了什么?”
储玉欣捂嘴,“金都都传遍了,说子行哥哥要与若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