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珃正在修炼,自然还没睡。听闻有人叫她,便直接起来了。而邢夫人则刚刚睡下,听闻有事儿便穿了衣裳起床。
厅内点了灯,司棋跪在地上眼泪簌簌往下落,地上晕开一片湿润。
听了哪些事儿后,邢夫人
王善保家的在旁轻声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姑娘是个没主意的。所以二奶奶来找五姑娘,想问五姑娘的意思。”说罢,她到底是心疼自家外孙女,求助地望向了贾珃:“珃姐儿,平时、平时司棋伺候二姑娘尽心尽力,如今确实犯浑做错了事,还望五姑娘网开一面。”
王熙凤打断了她的话:“你家的人做错了事情,你还有脸在这儿求情?要我说,合该今儿晚上就把人打出去!若不是顾念着五妹妹的情意,这一趟我是不耐烦走的。如今既是过来了,就让五妹妹自己拿主意。你个泼皮莫要乱插嘴!不然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王善保家的赶紧闭了嘴,十分期盼地望着贾珃。
邢夫人一听就知道这里没她什么事儿了。不过,她还想着给自己女儿压阵,就没离开,索性拿了个账本在那边翻着。
贾珃就问司棋:“那男人是谁?”
司棋就把表弟潘又安的事儿细细讲了。
贾珃就道:“多谢二嫂嫂今日和我说这些。如果不是二嫂嫂,明儿我们才知道这件事,定然慌神。依我看,若真打了出去发卖,倒不如把人送出去。”
“送出去?”屋里的几道声音齐齐响起,有的是不解,有的是紧张。
贾珃道:“就说家里人给她许了亲事,如今年纪大了,送出去自行婚配。只一点。她既是做错了事情,就没得赏银子了,婚配的事儿,只能她自己家里想办法,府上是丝毫都不给的。”
王熙凤听闻不用费银子,觉得这主意甚好,毕竟府里的丫鬟放出去嫁人,多多少少都会给点辛苦银子的。
而王善保家的听闻五姑娘愿意这样放过司棋,感激涕零,当场跪下了:“老奴多谢五姑娘恩典!”
司棋更是泣不成声。
如今这一遭,简直就是鬼门关绕了一圈,本是要死的,结果硬生生被五姑娘给救活了。她不住磕头:“多谢五姑娘仁善!多谢五姑娘仁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头都磕破了也毫不在意,还想继续磕下去。
王熙凤轻哼:“敢情我就不仁善了。”
王善保家的忙拉着司棋又给王熙凤磕头。
王熙凤道:“因着这事儿不光彩,你们也别在府里多留了,明儿就赶紧走吧。要知道府里多的是年轻姑娘们,她私会个臭男人进府,已经是罪大恶极了。我可不放心她在府里多待哪怕一天的功夫。”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善保家的连连应声。
司棋不肯收,迎春硬塞给了她:“往后需要银子的地方多得是。你且拿着,既是我给的,便是全了这一桩主仆情分,再没旁的意思。”
司棋哭着跪着磕头。
迎春拉她起来:“可别再碰到哪儿了。疼不疼?听闻你嫁的是表弟?往后若是有不顺心的事儿,只管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司棋感念二姑娘对她的一番真心,想到自己做的这些事儿,不由后悔不已。主仆俩临别又是一场哭泣。
无论如何,倒也体体面面地离开了。
而入画,
惜春为了入画这事儿,还明里暗里地嘲了王善保家的和周瑞家的几回。她们俩都是伺候人惯了的婆子了,且看惜春是为了维护入画才如此的,也没和她计较,依然尽心尽力办着事儿。
贾赦为迎春看了门亲事。那孙绍祖的祖上原是贾家的门生,算起来勉强是世交。这孙绍祖人在京中任世袭指挥一职,生得魁梧健壮,贾赦瞧着不错,打算把迎春赔给他。
邢夫人起先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家相公亲见过那人,觉得无甚需要太注意的。
贾珃便问贾赦:“老爷既然觉得孙家不错,敢问那孙绍祖有没有通房妾室?平时在家中可曾有好好置办田庄铺子?若姐姐嫁过去了,会是当家主母需要管理家事,还是说孙家太太当家,姐姐只管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贾赦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憋出来一句:“这些都是嫁过去后,二丫头自己考虑的。你管那么多作甚。”
贾珃却觉得女儿家一旦成了亲后,往后的日子就全都在婆家了。这种盲婚哑嫁的着实不太靠谱,打算找人先真实打听一下那孙绍祖的为人和孙家具体情况再说。
邢夫人有些犹豫:“素来婚嫁都是父母做主,你父亲既是觉得不错,何至于再多细问?”
贾珃道:“总得提前知道人的品行和在家中的为人才好。二姐姐生性温和,若这样嫁过去,连那姓孙的具体怎样都不清楚,终归不太妥当。”
邢夫人觉得女儿见识广,刚才不过问问罢了,看女儿说得有道理,就随她去做了。
虽贾赦觉得女儿是多此一举,可邢夫人十分支持,他也没辙。
贾赦终归是有些忌惮这个强大的女儿的。
打听一个人出来,且这个人正好就在京中,贾珃都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她在高门大户间已经认识了不少人,也有了许多的关系。旁的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