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珃思索着那些痕迹的来历,打算往其他失踪的人屋里看看。
谁知还未来得及继续去办,就有门房的人来通禀,说有位少爷前来寻珃姑娘,说有要事相求,问珃姑娘见不见。
门房的人还递了个玉牌过来:“这是那位少爷给的,说姑娘见了此物,就知他是谁了。”
贾珃看得莫名其妙:靳剀,他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难道说西宁郡王府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过来找她求助?
事不宜迟,贾珃快步走了出去,来到门房处相见。
比起上一次见面,靳剀如今又长高了些,身材更为挺拔。许是长得太快了,没有了之前那结识的模样儿,倒是清瘦了些,如松竹般俊朗。
他借了贾珃把玉牌递还给他的时候,悄声问她:“你在这儿可一切安好?若他们这边对你不利,你大可以和我说,我定然找了人带你离开。”
居然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特意过来的。贾珃笑道:“哪里那么严重了?不过是过来帮忙而已,用不着担心。”
贾珃原先也知道,西宁郡王府与北静王府的关系并不算好,所以看他如此紧张,感到暖心的同时倒也不会太过诧异。
认真算来,西宁郡王府的人自成一派,私底下和谁都没有结交。
这般对武将之家来说,其实是甚好的。只忠君,旁的一概不管,反而能够长久。
靳剀如今已经入了军营历练过,现如今在五城兵马司做事。如今已经是个指挥使的职务了,再加上已经早早封为世子,有爵位在身,实打实的前途无量。
且贾珃认识他多年,算是知根知底的,眼看着他从个风风火火的莽撞少年,长成了现在沉稳干练的青年才俊。
贾珃忽而想到了西宁郡王府的干净利落。那般的干净,是指人际关系干净,以及为人的干净。那是污秽肮脏的贾府所比不上的。
西宁郡王自己持身极正,带出的三个儿子也十分的好。各个的身边都没有什么年轻貌美的丫鬟伺候着,便是老三靳列,年岁大了后身边也没丫鬟了,只嬷嬷和小厮跟着。
贾珃忽然觉得,若能做成一桩好姻缘,其实西宁郡王府是个极好的去处。而且郡王妃不在,郡王也没有续弦的打算,没有婆母压着,日子也能轻松许多。
贾珃就问道:“世子哥哥可曾娶妻?或者定下姻缘了吗?”
靳剀如今已经白皙的面皮忽地一红,抬起修长手指在她脑门上叩了一下,咬牙切齿:“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作甚。”
贾珃笑道:“我有个好姐妹还未定下亲事,正帮她找着呢。”
靳剀愈发哭笑不得,扯着她胳膊到了旁边僻静的地方,左看右看确认周遭无人了,这才又是作揖又是抱拳地给他不住行礼。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别提这一遭了。”靳剀无奈道:“我家……嗯,我母妃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爹厌恶女子,都不肯续娶了,哪里来的给我说亲?可别提了,求妹妹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贾珃就笑:“虽不喜女子,可我每每去你家,王爷都待我很好。”
“你是我妹子,自然不同。”靳剀想也不想就道。
贾珃说:“那既然如此,我的好姐妹,王爷怎会不乐意见?你是信不过我的眼光,还是信不过我的为人?”
靳剀的脸更红了。
早些年他时常跟着爹爹在军中历练,晒得黑了不少。如今在京城养了几年,倒是白皙起来,眉目愈发俊秀。
并非没有少女向他示好过,可他在爹爹的耳提面命下,对女子下意识就远离。别说他了,便是弟弟们,也如此。
哪个少年不想着成亲?如今他年岁已大,确实该定下来了,却始终没有开始筹划这事儿。
听了贾珃的话后,靳剀有些意动。
若是珃妹妹介绍的女子,爹爹自然是信得过的。而且,他、他也相信珃妹妹的眼光,给他介绍的定然不是品貌不好的。
靳剀忽而有些羞涩了,双手汗津津的,喉头动了动:“若、若是妹妹看重的,定然是好女子。如果真能成,我定然待、待她极好。不纳妾,不有外心。”
生怕妹妹变卦,他忙指天发誓:“若有违背,天打雷劈!”神色十分肃然。
贾珃扑哧笑了,推他一把:“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家么。我若是信不过你,便提也不会提这一遭。”
她想了想道:“等我这边的事办好,便寻机带她去你家做客。你到时候给我好好表现一番,可别毁了我一番心意。”
靳剀难得露出憨笑,样子竟有几分傻傻的:“那我自然,自然是要表现最好,穿最新的衣裳,戴最好的玉冠了。”生怕不够重视,忙道:“我今儿就去做身新衣裳!”
贾珃看他果然重视,暗暗松了口气,与他约定好往后再去后,便打算折转进去。
靳剀还不忘叮嘱她:“若你在这儿受委屈,一定想办法遣了人去叫我。我若不在,叫我二弟三弟也是一样的。”
贾珃知道他们都把她当做亲人来看,也不推辞,笑着应了。
靳剀十分担忧地目送她而去。
贾珃进去后,倒也不急着去内宅,索性找了门房的人来问:“你们最初不见了